弃了刚刚萌生的那点念头。
周围的空气在那丝喟叹下仿佛凝固了。
然后下一秒,郑清睁开眼睛,那口漆黑的坩埚、破败的水井、荒芜的小院、以及那座沉默在夜色中的老宅,仿佛被狂风撕碎的云彩般,飞速消逝在年轻巫师的视线中。
直到最后,‘爬山’的声音彻底淹没青豆带来的大山深处的回响,隐隐约约,他听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又极为遥远的喟叹。
扣动扳机,交出那枚符弹的同时,也交出了此刻宥罪猎队保持的主动权。不提恩格拉那个黑巫师的喜怒,旁边的尼基塔肯定会趁机造反的。
短时间内他只有一颗子弹,而周围却有三个不稳定因素。
是之前门外那些廷达罗斯猎犬。
他扫了一眼仍旧昏死在地上的尼基塔,不再犹豫,端平手中的符枪,将枪口对准黑暗深处那些徘徊着的、模糊的身影,扣动了扳机。
一道流光闪过。
伴随着一片刺耳尖锐的叫声,郑清感到克喇山仿佛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他顾不得查看自己这一枪又摧毁掉什么,而是飞快的向弹匣内重新压入一枚新的符弹。
细长的管道重新畅通,意识海中那团几乎要炸开的气旋里的压力得到新的释放渠道,终于慢慢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