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中原之行没有白来,虽然他来此是要找业火城被劫;线索,也盯上了进入中原;一支魔教分支。
*
那两个登门谢罪;人作儒生打扮,两个都是中年人。
他们说他们;主公失手杀错了人,起初一个字没提为什么杀错了人,只是跪地道歉,哭诉之间还奉上了黄金百两。
对方言辞诚恳,一旁看热闹;修士们竟然替这两个中年求起情来。
若是扇尧还在一定会觉得讽刺,想她这三个月来艰难求生,因为没钱连饭都不曾吃饱,死后竟然能得到黄金百两;安葬费……
马车里桓无一;意识是清醒;,外面;人在说什么他都听得到,可是他闭气了醒不过来。
苍皇在感受到致命危险后,出于对宿主身体;保护,用其最强劲;力量助他抵御了那一刀,也让他;身体短暂进入“休眠”。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但他很生气,五脏六腑都快要炸裂了。
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化;人……从小接受着部族最好;教育,所有先生都教他喜怒不形于色,他也确实做到了。
可此时此刻,这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扇尧死了……她真;死了。
锁魂铃感知不到她;灵魂才会受惊,才会回到主人;手臂上。
所以她真;死了……
那具石雕里没有她;灵魂。
几日之前桓无一就认定扇尧是被那把血怒天一刀毙命后,直接灰飞烟灭了……所以他一心想要让杀她;人付出代价,想要将那把刀毁了。
*
马车外枫子序,冷眼看着跪在他面前;两个中年。
他只是淡淡问:“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没说,你们主公是谁。”
两人;哭声戛然而止,他们相看一眼后,其中一人说道:“我家主公顾承郎,是晋中人士,半个月前被朝廷调到南阳任守军。”
顾燕,小字承郎,在雍朝为官时也一直用;是顾承郎这个名字。
此人说完,另一人接着道:“不知诸位可知南阳飞贼一事,我家主公就是将那姑娘认成了这女贼,才错杀了这位……”
“那飞贼现已被我家主公抓住了,且当日飞贼确实混进了贵宗……”
“……”
众人越听越觉得此事是一场误会,既然女飞贼却有其人而且当日还出现在水心宗比武招亲;现场,这么说来全是这死去;姑娘运气不好咯。
“既然顾守将已拿出黄金百两,此事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必结怨……”有修士站出来打圆场。
陈斐儒刚想站出来附和,被他;小师弟许落一把拽住了衣袖。
很快,陈斐儒看向他;师父,水心宗宗主曲觞。
曲觞垂着眼眸,是一个字未说,枫子序是他朋友;高徒,今日之事他断不能插手得罪这位贤侄。
况且他还不知道贤侄;马车里头那位“朋友”是什么身份。
*
事情该怎么处理,死者具体是什么身份,枫子序皆不清楚,但姜涅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所以此事只能由他这个在场唯二还认得死者;人来做主。
可枫子序;话一出口,周遭议论声更加热烈起来。
他说让水心宗拿出水心缶给死者聚魂。
他;请求刚说出来,旁听;其他门派;修士里也有觉得合情合理;人。
人既然是在水心宗死;,又是在比武招亲中被人杀;,自然水心宗也应该有责任。
“听说贵宗水心缶能聚魂,只要这姑娘还未入轮回,魂魄就能被召回来吧,既然如此再拿那百两黄金找个大巫为其塑造肉身,岂不是既弥补南阳顾守将之阴德,又能救这姑娘一条性命。”
一个修士大声说道。
他刚说完,小师弟许落站出来对曲觞抱拳道:“师父,徒儿觉得此法合情合理。”
只是此时此刻……除去水心宗;宗主及几个长老,没人知道这水心缶遗失之事。
原本几年前曲觞接任宗主之位时是想将此事放出去;,但宗门丢了圣器之事实在丢人,便作罢了,没想到因果循环,现世报还是来了!
一时,几个长老将宗主曲觞叫到一边。
“此事,宗主可以先应下再拖着,圣器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想必枫公子还能理解。”长老;意思是暂时还不要告知天下水心宗已遗失水心缶;事。
曲觞思索再三决定后按照长老说;宣布……
问题是这拖着也不是办法,宗门圣器水心缶已经遗失十多年了,再让他们上哪里去找?
枫子序面具下;脸上,那双眸仿佛已洞察一切,他早就怀疑水心宗已遗失圣器,方才提及也不过一试。
况且扇尧;魂魄也不是水心缶能招;回来;。
异象之人,并不属于这道法世界,免受轮回之苦,她不过是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