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其上的内容。
纸鹤气到脸颊通红:——快夸我啊混蛋东西!!!
封游欣赏完上面的字迹与夸奖,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很好。
字字珠玑,感人肺腑,完全出于真情流露。
就在封游转头想要去看纸鹤,关心夸奖几句的时候,却看见纸鹤满脸通红——不是因为害羞,是被气的。
眼睛里也满是怒色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行为非常不满。
见到封游看了报告好久之后,才转头看着自己的纸鹤叽地一声哭出来。
封游捧着报告,满脸无辜:啊?
不对,为什么纸鹤哭起来叫声这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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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闹变扭的纸鹤哄好的封游双眼无神地瘫在椅子上。
纸鹤已经不见了先前谄媚的样子,一只翅膀叉腰一支翅膀用羽毛尖指着封游:“我把报告写完了,你快去给帝君大人看!”
“还差一个笔名,你自己写!”
也许是暴露了本性,也许是因为过于生气,纸鹤完全没有了先前一口一个封游大人的样子。
不过封游也不在意这些,毕竟纸鹤傻乎乎地这么好骗。
刚刚纸鹤的提议确实让他心动了一下,摩拉克斯刚从孤云阁回来,他还正想找个理由去看看自己尊敬的摩拉兄,顺便关心一下孤云阁魔神……不对,摩拉兄本人的健康呢。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笔名。
封游想到这里一脸严肃,连背都从椅背上起来,笔直了不少。
到底是摩拉兄说的素阳欲寐呢,还是自己的真爱白日做梦呢。
原本已经达成好的意愿在落笔的那一刹那还是出现了动摇。
毕竟封游他真的很喜欢白日做梦。
不过在纠结之中,封游看向了坐在自己肩头的纸鹤,很快就眼神一亮,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封游玩味地勾起嘴角,在纸张上方用毛笔大方地写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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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处理孤云阁用的时间并不久,但他回来之后也不打算见客。
毕竟就算是磐石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休息,在没有调整好状态之前,摩拉克斯不会让自己做出任何一个有违清醒意识的匆忙决定。
不过在知道求见的人是谁的时候,摩拉克斯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反正封游这个时候来找他,绝对不会是出于什么正事。
放松心情,也好。
封游重新踏进摩拉克斯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摩拉克斯直接招手问他:“封兄来找我,又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啊?”
这么果断地肯定是有趣的事情吗?
封游忿忿。
但封游还自知理亏,毕竟这份报告除了笔名,什么都不是他写的。
听闻封游现在竟然已经把报告写好了,摩拉克斯有些惊讶地扬眉。
不过神色间却没有露出什么端倪,只是示意封游,让他把报告递给他。
摩拉克斯接过封游递过来的长长一页报告,视线立刻就在最上方的笔名身上停滞了,良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封游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摩拉克斯一手端茶一手举着报告不动的姿势。
难道……摩拉克斯他发现了?
不应该啊。
原本沉稳的岩王帝君终究还是在除了封游和自己并无旁人的房间之内,长叹一声。
摩拉克斯抬头,十分冷静地看了一眼封游的神色,放下茶水,空出一只手在那卷报告上自然地一挥。
茶杯被稳稳地放在了桌子上方,甚至水面都没有泛起任何的涟漪。
原本在报告上方,那规规矩矩端庄严谨的四个字“素阳欲寐”在金光之下略带不甘的扭曲了一瞬,最终还是没等稳住执笔人的意志,无声地化为白光消失在空气之中。
“素阳欲寐”这个笔名消失的地方,露出了原本的字迹,龙飞凤舞,颇有挥斥方遒的大方之意。
光看那一手好字,就能看得出来执笔者对这个笔名的爱惜以及本人潇洒自如的性格。
可惜这一手好字写的竟然是白日做梦。
没志气。
封游大惊。
摩拉克斯抱胸坐在案牍之后,闭上眼睛,决定不再看封游脸上的神色。
不需要看他都知道现在一定在想办法找补。
封游惊慌失措,但决定把被戳穿的问题推到摩拉克斯身上,开始控诉。
“怎么你连幻术都这么厉害啊?”
语气义正严辞,完全不像是自己偷偷想要搞小动作被抓包的样子。
摩拉克斯合上那篇洋洋洒洒的报告,沉声:“我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不信!”
封游可是研究了好久,才把“素阳欲寐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