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楚灵儿，视线一一扫过楚灵儿的几个“好朋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陈少......我们能走了吗？”

一个身穿炼丹师长袍的少年结结巴巴的询问道。

“我这个人遵守承诺。”

陈陌深吸一口气，把冷意压在眼底。

少年少女们闻言皆是一喜，如果不是场景不合适，他们甚至想要雀跃欢呼。

“但是我讨厌叛徒。”

陈陌的声音再次传入众人耳中，陈陌的声音和煦温柔，在众人耳中却如同恶魔的低语。

“忍住！”

陈陌走到林青衫面前，林青衫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股剧痛从左肩传来，伤口如同被火焰烧灼一般痛苦。

“啊！”

林青衫痛苦的跪倒在地，咬牙切齿，额头冷汗直冒。

陈陌拍了拍林青衫的肩膀，道：“没事了，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林青山动了动肩膀，貌似真的没有那么痛了。

林青衫没有注意到，一缕青烟从他的伤口中飘出，被陈陌攥在手里。

陈陌把剑丢在几人面前，沉声道：“把尾指留下，你们就可以滚了。”

众人面面相觑，没一个人想上前。

“不想留手指......就把命留下。”

陈陌眼中闪过杀意。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沉默了半响，最后一个少年走了出来，忍住剧痛，用长剑砍掉了自己的左手尾指。

少年强忍着剧痛，看了陈陌一眼，陈陌挥了挥手，少年扭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抱着自己的受伤的左手，跑到门口，冲了出去。

其他几人见真的能走，也陆续一咬牙，忍住剧痛割下尾指离开。

有人为自己被迫割掉尾指感到悲戚，有人为自己能活着感到庆幸，也有人为自己遇到陈陌而感到懊悔......

可无论他们如何去想，如何去做，从他们割掉尾指到离开的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去过问楚灵儿，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

等所有人都离开，鲜血染红了地面，场中只剩下陈陌，林青衫和晕死过去的楚灵儿。

陈陌转身看了一眼身后通往大厅的门，双目虚眯，他们站的这个地方，是通往大厅的长廊，平日里人来人往，可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人进，也没有人出，怎么可能呢？

有人专门为陈陌等人隔离出了一个区域，在这个区域里，他们影响不了外面，外面也看不到这里，楚灵儿输的再惨，也能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呵！”

陈陌嗤笑一声：“懦夫！”

伴随着陈陌的嗤笑，面前的空间变得扭曲，陈陌推开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去，而林青衫见状，扛起楚灵儿紧随其后。

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受难，却不敢出手，不是懦夫，又是什么呢？

大厅里，一个白须老人双眼的光芒逐渐收敛，犹豫了许久，还是叹息一声，扭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