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远处一片漆黑。
对面的院子,陆凉川正在窗前,正好望过来,二人视线相对。
宋弗微微颔首,陆凉川也颔首示意。
宋弗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便回了屋子,洗漱睡觉。
上了床,流苏放下床帐,留了一盏小灯。
她闭上眼睛,脑中出现的,是今日和陆凉川的两次对视。
心中有些甜,又有些涩。
她于黑暗中睁开眼睛。
今日见过裴佑年,还见过了几个侍卫,身体没有什么不适。看起来,只有在面对陆凉川的时候,会有些难堪。
从前总听人说,有没有喜欢有没有爱,身体知道的最清楚。
从前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深有体会。
今日十五,过了今日,还有两日,便到婚期了……
宋弗想着事,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过去。
夜深,外头隐约传来打更的声音。
陆凉川从院门口进来,没有进屋,走到了宋弗的窗前。
往里头望了望,而后挨着窗根坐下。
看着这一院子的灯,坐了好一会,才离开。
次日。
七月十六。
宋弗刚刚起来没多久,外头便下起了大雨。
她坐在案前,看着外头的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写一会儿,看一看。写一会儿,再看一看。
雨一直在下。
到用午膳时,宋弗站在廊下看雨。
对面的陆凉川也出来,站在屋檐下,二人遥遥相望,相视一眼,颔首示意。
每见一次面,宋弗心中便又沉重一分。
还好,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有让人发现端倪。
到这一刻,现在这样,大家相安无事是最好的结局。
她相信,也一定能好聚好散。
陆凉川比她想象的更好说话一些,起码到现在,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她进屋。
外头流苏跟了进来,一脸的愤愤:
“娘娘,刚刚有个看嫁妆的丫头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包药,威胁奴婢说若不照做,就要拆穿奴婢的身份……”
说着,拿出一个小纸包,放在了桌上。
“真是想不到,一个看东西的小丫头,居然是齐王的人。
“娘娘,奴婢去把留下来的几人,都换了。
“那几个人,平时近身娘娘的机会都没有,便也没有在意,现在看起来,也不能忽略了。”
宋弗点了点头:“这件事让夏鸢去,我有话跟你说。”
“是。”
流苏应了一声,宋弗又跟夏鸢交代了几句。
夏鸢退下。
宋弗略微沉吟,看了流苏一眼,然后在一侧坐下来。
流苏当初来到她身边,是借了冯家的幌子,这件事李元齐知道。当时,也就是做给他看的。
李元齐没有声张,怕是就等着这一日。
想要以此为威胁,让流苏听话,为他们办事。
她看向桌上的那包药:“你看着,可能看得出是什么东西?”
流苏面色气愤:“是娘娘,刚刚奴婢已经看过了,是勾栏会用的那些下三滥的东西。
“娘娘,你说这齐王究竟是要做什么,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宋弗轻哼一声:“不知。”
流苏不知道,她却是心知肚明。
李元齐为了让她和陆凉川圆房,可是费尽了心思。
也对,对于他来说,自己这一枚这么好用的棋子,当然是要物尽其用的了。
宋弗:“不必探究目的了,反正事情快结束了。
“这个东西,销毁了吧。”
“是,娘娘。”
流苏心中很是愤愤。
“这齐王,真是不要脸。”
宋弗:“他向来如此,不必生气。
“去吧,处理的时候,小心些,别让公子发现,这几日他事情多,这种小事就别去麻烦他了。”
陆凉川何其聪慧,只要一看李元齐这个动作,就会有所怀疑:
好好的,李元齐下这种药,定然是有所图。
“还有几日就完了,我不想节外生枝,把这几日安安稳稳的过了,比什么都重要。”
流苏看向宋弗:“是,娘娘。”
此时,京城。
因为皇帝昏迷,朝堂人心惶惶。
还好,这两年皇帝也是很少上朝,宫中有内阁大臣,便也不至于出乱子。
这几日,都和寻常没什么不同。
但是大家都知道:事情虽然每日都一样,但是情势却是大不一样了。
宫中,有内阁,一切有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