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入道、剑术入道等等，难道真有人修他所谓的那种道？”

“他所说的大道三千倒确有其事，世间道法不甚枚举。但凡见道，便有机会悟道、证道，乃至得道。简而言之就是，相信什么便可以什么入道。”

“照这么说，莫非这丁掌柜修的叫笑道，修到最后哭也是笑怒也是笑，因为他相信笑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笑可以令他修成正果？”

“檀掌门高见，目光如炬，一语道破。”

“不准说笑，我说认真的！真的有人以这么奇怪的方式入道吗？”

“似乎也无不可，我曾听说过，有人以诸如杀戮、诡计、剥夺、魅术、傀儡术等等入道。”

“那这种旁门左道也能修成正果吗？”

“既有大道三千，但凡功成业就，每种道就都有得道升天的可能。但据我所知，正道之外的，能走到证道这一步的也不在少数，但极少有能够最终修成的。”

“嗯，正道说到底难修的是心，而他们那些道，大概要没有心的穷凶极恶之人才能修。”

“不一定，穷凶极恶只是表面，很多时候光凭表面，很难判断对方所修何种道法。”

“嗯。不过说起来，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为何以前从未听你提过。”

“都是在梅影门听人瞎扯听来的，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檀心冷哼一声，“你都不提，如何知道我不感兴趣？”

萧千风似笑非笑道：“你还对什么感兴趣？我全都说给你听。”

檀心睨了他一眼，无意间抬头，见到有片烟灰色的羽毛正从头顶慢悠悠飘落。

她四处张望，一边在心里奇怪并不见有鸟飞过，一边不自觉伸手去接那羽毛。

“小心！”

萧千风蓦地攥住她手腕，将她拉开。

那片羽毛尚未落地，便如同一滴入水的墨汁，瞬间凭空晕染开来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