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云悠悠,清风徐徐。
李岩松和殷飞虹站在凉亭里,看着碧绿的湖水,耳畔是莺鸟婉转的啼鸣,四周是若有若无的淡淡甜香。
殷飞虹扫了李岩松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悯,轻声说道:“注意点身体,这段时间节制一下吧!都出黑眼圈了”。
李岩松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结巴的说道:“不是……唉!就是唐果儿有些着急……”。
“哈哈!”殷飞虹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恨恨的说了一声“该!”。
这时,李岩松表情认真,目光有些锐利的看向远方,轻声问道:“姐,什么时候动手?”。
殷飞虹目光玩味的看向李岩松,轻声问道:“呦?这是着急了,还是说要想出去躲一段时间”,随后看到李岩松依旧严肃的模样,殷飞虹也收起了嬉闹的表情,有些认真的问道:“你有目标了吗?”。
李岩松见到殷飞虹转移了话题,心中暗自高兴,终于能躲出去一段时间了,现在自己真的有些惧怕唐果儿。
“林家怎么样?”李岩松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轻声问道。
殷飞虹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李岩松,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李岩松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认真说道:“我和林费雪彻底恩断义绝,与林家没有任何瓜葛了,这点你可以放心”。
“放心个屁!”殷飞虹怒骂道,随后接着吼道:“你以为我是关心你那点破事儿吗?知道不知道我的母家是谁?”。
李岩松呆立片刻,结巴的说道:“不会是林家吧?”。
殷飞虹伸出洁白的小手,无奈的揉揉眉心,这个傻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也是,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和他提过这种事情……
看着李岩松尴尬的模样,殷飞虹眉头微蹙,声音也认真了很多,平静的说道:“圣人也隐忍了很久,这口气是要找个地方出一出的,既然无法对温家下手,那么就拔掉它的几颗尖牙,斩断它的几只利爪”。
李岩松心中了然,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三月六日,晴,阳光明媚。
午后的微风吹拂着湖畔垂柳婀娜的身姿,辛府一片祥和,静谧的府邸只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间或传出几声仆人工作时发出的声响。
李岩松带领皇城司影卫,悄无声息的闯入辛府,黑盔黑甲黑色披风,面戴黑色面甲,手持黑色长枪的影卫,犹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每次挥动,就带走一条鲜活的人命。
李岩松面上一片冰冷,内心异常平静,不断释放出一个个术法,将辛家反抗的修士一一诛灭。
这次没有放火烧府,李岩松多少有些遗憾,好似缺少了重要的仪式一般。
两百名磐石军精锐用了两个时辰,将偌大的辛府整理的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只留下一座空空荡荡的府邸,在夕阳的余晖中寂静无声。
夜,明月高悬。
李岩松带领皇城司影卫出现在林府门前,林费雪手持烈焰焚天,身边站着温煮酒,两人对着影卫怒目而视。
李岩松推开面甲,目光平静的看着林费雪,随后举起右手轻轻挥下,在林费雪准备鱼死网破的目光中,影卫快速从林府前的街道上通过,李岩松很满意自己的这种恶趣味。
侯府。
如惊弓之鸟的侯家人,终于等到了自己最不想要的答案。
破风声和哀嚎声从前院不断传来,李岩松率领的影卫仿佛融入黑暗一般,一道道飘洒的鲜血,一声声凄厉的叫喊,李岩松充耳不闻。
不是李岩松没有同情心,而是当他在镇远城身陷绝境的时候,又有几人为他惋惜?那些在长安城举杯狂欢,静待他死讯的世家子弟,当收到他重伤未死的消息后,有的只是的沮丧,又有几人有过庆幸呢?
没有,所以李岩松只是做了自己很早就想要做的事情而已。
经过黎明前最浓烈的黑暗,李岩松站在城头眺望着远方升起的红霞,眼中神采奕奕,石磊安静的站在李岩松身旁,看着火红的天边。
只有辛府、侯府静静的伫立在晨光中,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错,确实是死一般的寂静。
几天后,李岩松收到消息,大将军温九楼赶回长安城,约李岩松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