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卡伊洛斯吧。’
‘你确定要叫这个名字……这可是伊斯塔露的……’
“嗯哼,不愿意说嘛?那也没关系的,你是一只风精灵,我就叫你小风吧,你觉得怎么样。”
变成小小风精灵姿态的律者温迪感觉像是被喂了一口屎,但偏偏又不敢表现出异样。
“小风……好……名字,叫小风……”
他还要扮着天真可爱的模样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是好可爱啊。’
巴巴托斯在他心中大声嘲笑。
硬了。
硬了。
拳头已经是梆硬了。
‘吵死了,给我下去休息吧你。’
‘欸欸?’
巴巴托斯话还没说完,就被律者温迪给强行拆了键盘,只给他留了个显示器让他看着不允许他说话。
他有些欲哭无泪。
这是我朋友啊!!
我朋友啊……
你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去聊我的朋友啊?
那种事情不要啊……
“嗯哼,所以小风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墙外的世界是什么模样的?”
少年温迪眼中是崇敬和期盼的色彩。
这堵风墙很薄,薄到连蒙德城里最薄的一扇木门都不如。
但这堵风墙也很厚,厚到蒙德城人们走了几百年也未能走出获得自由。
蒙德人大抵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遗失了墙外的记忆。
他们无从得知墙为何而起,但知道这面墙夺走了他们的天空,夺走了它们的自由。
最后,大家得出结论。
原来,是高塔上的君王,为了满足他病态的统治欲,这才囚禁了我们。
自此,暴君之名,在臣民中传开来,已有数百年。
可惜的是,这座城里的风太过刚烈,太过喧嚣。
那风大到吹散了民众的呼喊与诉求,吹断了孤高的王与他们的系带。
人们并不知道王始终深爱着他们,不知道墙外的魔神战争早已打到昏天地暗,更不知道风墙之外是名为死亡的终点。
他们只认为,那是残暴统治者的谎言。
“外面啊,外面有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高飞的鹰隼……”
小·律者温迪·风思索片刻后,他向少年叙说道。
“真好啊……这就是自由吗?”
少年温迪脑海里仿佛已经有了那样的画面,他一幅陶醉的表情。
良久,少年温迪道:“墙的外面,我一定要去看看。”
“好,我们一定要一起去看看。”
律者温迪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但还是郑重地说道。
他怎么记得,记忆里两千六百年前,自己就对少年温迪说过这番话。
许是听出了律者温迪话音里的感情,少年温迪多看了他一眼,道:“我们真是投缘,小风。”
“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这话给律者温迪说的一怔。
“是不是在我小时候你就进来见到过?”
见到小风这么个反应,少年温迪瞬间脑洞大开:“说嘛说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是故事里的主角啦!”
“你看哦,故事书里都会这么写,被选中的王子往往都会有一位骑士,他们成双成对,情同手足。”
“这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噢。”
看着越说越得劲的少年温迪,律者温迪整个律都不好了。
不是我说啊哥们。
我真的是想救你的,但你能不能别把小旗插得这么满啊……
这样我很难办啊。
“停一停你那离谱的臆想啦……”
等一下,怎么刚才那些话?
本该被磨损掉的记忆一点点被拼凑回来,律者温迪有些痛苦。
以至于被压制住的巴巴托斯的封锁都松动了。
于是巴巴托斯也寻回了那被磨损到模糊的记忆。
每一句话。
每一个字。
甚至语气、表情,全都一模一样。
与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望向少年温迪投来的担忧的目光,听到的是少年温迪那几乎要被狂风盖住的声音:“你怎么啦?”
那声音,恍然见又与记忆中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我到底……是在哪里?
是在过去?还是现在?还是未来?
律者温迪茫然了,他觉得头好痛,脑袋里的逻辑思维全乱了。
毕竟他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在各方面都远远不如真正的魔神巴巴托斯,尤其是心性阅历。
这些东西,不是光有记忆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