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仍有些难受的太阳穴,阿西,我之前发过什么誓来着?再这么喝酒我就给自己算一卦?奶奶的,这次比上次喝的还“尽兴”,我们从中午喝到晚上,从晚上又喝到半夜,齐大志中间还回了一趟城里去买酒,真是大大的西巴!我拍了拍头,这都过去两天半了,我的脑袋还是难受的要死,雪泥这两天倒是没嚷嚷,估计是她那天吃了两大锅菜和一袋子包子的缘故,唉,作为一个卦师,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我决定了,日后再这么喝,我就自算一卦,以谢天皇...阿不,以谢师父。
那天聊什么来着?记不太清了,我敲了敲脑门,约莫记得齐老哥喝的五迷三道的要把闺女许给我,齐井井好像羞怒交加的给齐老哥熬了一盆巴豆汤,也不知道齐老哥现在从茅厕出来了没有,齐大志好像也跟我说了些啥来着,反正也没啥正经东西,无非就是吹了半天他怎么收拾混混的,怎么统帅兄弟们搞事情的巴拉巴拉的,后来好像还谈到了要建帮会,非得让我给帮会定名,我张着酒劲,随口说了个名字,齐大志非常高兴,我想想,是啥名来着?我拍了拍脑袋,唉,这宿醉的痛它只有自己懂,要怪就怪那天喝的太猛,你说你一杯的量非得照着半斤多,到了最后你不喝多谁喝多?哎哎哎,等会,怎么还唱起快板了?我想起来了,我说的名字是娘子军,西巴!西巴西巴!这什么玩意!我记得当时齐大志有些愣,但是很快被酒劲冲散了,大声说什么这个名字有迷惑敌人的作用,让敌人产生一种对女子的同情心理从而降低敌人的战斗力,总之他似乎是悟了,非常喜欢这个娘子军的名字。我记得当时齐井井的脸都笑红了,唉,齐大志遇到我也算是遇人不淑了。对雪泥当时啥状态的记忆的确有些模糊了,我只记得她一个劲的喽菜,偶尔也灌一口酒。唉,人不能喝醉,一喝醉就容易出丑,上次出丑是我自己出丑,这次出丑——西巴!带着齐大志一伙人一起出丑了。
我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窗外的阳光照进屋里,很刺眼——等等,这两句怎么又开始鲁迅风格了?不好不好,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这都是有讲究的,年纪轻轻就读鲁迅,会让你对社会产生怀疑从而变成一个愤青进而产生报复社会的情绪,结果你带着这情绪慢慢老了,结果你又读胡适,胡适是什么人啊,那是不靠谱的人,你叽里咕噜的读懂了他,就被他带沟里去了,你从报复社会的心理逐渐转化成我很无能但我又老了的自卑心理,没准你就自杀了。
这又扯哪去了,我肚子咕噜咕噜响,奶奶的,两天粒米未进,饿就对了,我俩肩膀子扛着一壶浆糊敲了敲隔壁房门,问道:“我去城里一趟,你要不要带些吃的?”里面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我又不饿噻,你莫要扰我休息噶!”
我晃晃悠悠的进了城,不行,头还是有点晕,我坐在街口靠着墙闭目养神,西巴!日后再喝这么多,我TM倒立拉稀!
“哎哎哎,哥几个,这不是那个算卦的穷鬼吗?”
“可不是嘛三哥,他可是惹了咱们苏家好多次了,虽然小姐屡次都不让我们教训他,那是因为小姐善良,今天他自己送上门来了,三哥你看?”
“哼哼,走,咱们好好收拾收拾他!”
谁呀?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休息了?我费劲的睁开眼,霍,好家伙,这不是那恶犬王三吗?我有些无聊,继续在街口眯着眼休息。
我似乎是被踹了一脚,肩膀上一阵疼痛,我便摔在了地上。
“你这神棍,今天你王三爷好好教训教训你!兄弟们,给我打!”
“三哥三哥,不好啦!家里出事了!你赶快回去吧!来了一群贼孙,光天化日就闯进咱家了,而且正是那天跟你喝酒的那俩大胡子带头的!”
“什么玩意?兄弟们,快回去!”
“可是这算卦的...”
“还管他做啥,家里出了什么事,你我都得掉层皮!”
一伙人呜呜泱泱的跑走了,我哼了一声,坐起来,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这两天宿醉,我都忘了那个有卦的大小姐了,俩大胡子?看来我测算的还真没错,一个真卦一个假卦还真凑到一起了,不过我现在懒得想这些事,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恶仆必有恶主,也许这些截道的正好为民除害了——唉不对,那两个人说过,想要把双羽山作为一个停脚点,现在他们正在办案,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这伙人可能会去双羽山,而雪泥正在睡觉,她虽然是个高手,但若在毫无防备下面对贼人,恐怕也会吃亏,不好!我得回去!
我急忙到包子店花了五文钱买了五个包子——今天包子竟然降价了?不过我也没心情问,急慌慌的往东走。
“哎哎,玉米哥!齐头,是玉米哥!”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军长——还真是玉米哥!”齐大志劫住了我,笑着说道:“玉米哥,你怎么两天都没来城里转转啊?”
我有些无奈,说道:“大志啊,我有急事!双羽山的地盘可能要被人抢了!”
齐大志一愣,怒道:“谁敢抢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