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撕下门神!晦气晦气!”嘿?这么迷信吗?我也没搭理她们,把将军画反着铺在桌上,我又看了看,没墨啊,苏小姐起身打算去寻砚台,我止住她说:“算了算了,墨还不简单。”我走到门口,把墙上的红对联又撕了下来——众所周知,古代的大红纸可是很有讲究的,有钱人家都是用朱砂将宣纸染红,过去的夫人小姐们所用的唇彩,就是这东西,用舌头把嘴唇舔湿润,然后把红纸对折,红面朝外,用嘴唇一抿,艳红的唇彩就印在了唇上。
她们又纷纷皱了皱眉,我也皱了皱眉,是赚钱重要还是吉利重要?大不了我给你买几副对联去,看把你们小气的。(后来我才知道,古代人很讲究这个,门神这东西,只有过年才能撕下来,当然,也有例外,家里死人了,也要死门神,难怪她们说我晦气,还有对联这东西,跟门神一样,也是过年或者死人了才能死,要不不吉利。)
我拿出雪泥留给我的小毛笔,从茶杯里蘸了些茶水,然后在对联红纸上沾了沾,毛笔一下子就被染红了,你看,这多省事,还是少见的红墨,这时候我倒是没忙着下笔,我在想,三元色红黄蓝,红墨可以用对联纸,绿墨可以摘些草叶,这黄墨有什么可以就地取材的呢?这时候齐井井扭腰摆臀的靠近我,我看着她的屁股,嘿嘿一笑,这黄墨,完全可以用那啥代替嘛!——等等,你们再想什么恶心的东西,我说的是雌黄,雌黄知道不?石头缝里生长出来的,与之对应的是雄黄,雄黄应该知道吧?在杭州谁要是说没听过雄黄,那真该一头扎进西湖淹死得了,当初白娘子不就是喝了雄黄酒变成了大长虫了吗?——等等,大长虫?飞龙帮?难道这龙飞想自比白素贞?呸呸呸,我TM瞎想什么呢?
齐井井说道:“朝大哥,你思考了半晌了,究竟何谓海报,何谓传单呢?”
我左手摩挲了一下脸,嘿嘿笑道:“这个海报传单呢,其实就是宣传语而已,来来来,我简单做一个。”我拿起红笔在门神后边泼墨挥毫:“大酬宾啦!大酬宾!本月十五中秋夜,苏家布庄及绣艺铺子将联合开展大酬宾活动,所有商品全部八折出售,凡采购本家商品的顾客,每花费五两银子,便可获得抽奖券一张!奖品有各种服饰、绣品、饰品、礼品,还有终极大奖!终极大奖是何物,请各位顾客莅临XXX地,我等扫席相迎!”
三个女子围着看我的广告,看到最后脸色纷纷一红,苏夫人啐道:“什么扫席相迎,丢死人!”我有些不理解,吃席吃席,不就是扫席吗?难道扫桌相迎?后来我才明白,这席也有炕席的意思,扫席相迎岂不就是扫榻相迎了?岂不是就是开腿相迎了?不妥不妥!我抬起笔呱啦呱啦把最后一句抹掉,写道:“我等举杯相迎!”
三女哼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我看着纸上的XX,说道:“有什么场合能搞得起这种活动呢?”
苏夫人微笑说道:“醉仙楼。”
我嘿嘿笑了笑 ,说道:“醉仙楼修好了?”
苏夫人说:“当天叶威将军领着于大人去了杭州府,于大人将刘川知府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要治他治安不力之罪,刘大人百般哀求,许诺一天内修好醉仙楼,并令府衙官差加强治安,抓了几个飞龙帮的帮众,你没见这几天路上横着走的人都少了吗?”
治理黑帮?那齐大志他们?我抬头看向齐井井,她聪慧的说:“这几天大志倒是没发生什么事,一直跟着几个大汉厮混,我看那些大汉都满脸横肉,不像好人,不过大志与他们相交甚欢,我也就没在管了。”
我问道:“你爹这些日子怎样了?”
齐井井摇了摇头,说道:“他还在做生肉买卖,但是对哄抬物价的肉贩子很不满,都懒得与那些肉贩子打交道了,这几日他委托大志派人与肉贩子交接,毛仔一直在帮着爹做生意,还算稳定,收入也够看。”
她说够看,意思便是一般,我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好招来,既然毛仔帮衬,齐老哥应该不至于吃多大亏,至于哄抬物价之事,等等再看吧,敢哄抬物价的要么是黑白通吃的,要么与商会有勾结,不是随便就能打压的。
我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纸,说道:“这便是宣传海报,你们找写字出色的,懂得绘画的,另寻一大张纸誊抄一遍,画上你家的产品布白,多画一些,在城里大街上每隔半里就再墙上贴一张。”
苏凝烟说道:“我自认书法不错,我来写吧,至于绘画,齐姐姐精通汴绣浓墨重彩,自然不在话下,就劳烦齐姐姐吧!”
齐井井说道:“不敢,我尝试一下!”
这时候高火进来,拿着几张银票,苏夫人说:“高火,你在跑一趟,去书房将咱家篇幅最大的宣纸拿来一卷。”高火打算把银票放在桌上,我一把抢过来,在手指上脱了口唾沫,清点起来,一共十张,每张都是十两的面额,不错不错,我小心折起塞进怀里,高火诧异了一下,笑了笑,关上门出去了。
我又说道:“除此之外,还需要誊抄至少三千份小的,”我比划了一下,大概A4纸那么大,“可惜,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