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烟带着我到了城南,到了一间学社,这学社名字很响亮,杭州书院,这就相当于地方代表性的大学了。苏凝烟在书院大门口站了站,我问道:“怎么了?”
苏凝烟说道:“此书院受杭州知府刘川直管,这刘川刘大人与江南织造何宁走的很近,而何宁乃是泽信商行家主陈泽的舅子,这也是陈家何以这么迅速崛起,将杭州甚至整个江南的其他商户打压的苦不堪言,我们来此,无异于向知府与织造直接发起挑战,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我听明白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道道,他们这些官官相护,像苏家这种纯商户,岂是他们的对手?就好比前世,你一个私企,还想跟国企闹屁?就连这个书院,书院是刘川的书院,所以,里面的学子必然都是刘川的门生,这刘川也不是个傻子,知道为自己培养人才。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就是踢馆吗?这玩意我最擅长了,走,咱们去踢馆!”
我拉着苏凝烟往里面“闯”,苏凝烟边走边问:“何谓‘踢馆’?”
我拉着她进了大门,说道:“就是砸场子!”哇,不愧是州府第一学院,当真气阔,学舍房梁鳞次栉比,才子佳人来往不绝,如前世校园相似不已。
苏凝烟还要说什么,一群男学子围上来,带头一人羽扇纶巾,丰神如玉,腰悬长剑,当真是个俊朗公子,他对苏凝烟笑着说道:“原来是苏家小姐,欢迎来到鄙书院,不过我们书院历来有个规矩——”
被我拉着的苏凝烟挣开我,整理了一下衣衫,端正的行礼说道:“吕师兄,多日不见!我知道贵书院有规矩,请吕师兄出题吧!”
还有规矩?我拉了拉苏凝烟的衣袖,苏凝烟甩开我,对我皱了皱眉,这位吕公子笑着对我说:“敢问这位——”他看了看我的打扮,似乎在思考措辞,我哈哈一笑,说道:“吕公子有礼了!在下朝昊字日天,号玉米居士,乃一乡野神棍而已!现在在苏家当顾问。”
吕公子道:“朝兄,在下吕清凌,这厢有礼了!我们书院欢迎客人来访,但对客人也有一个 小小的筛选规矩,若答上书院第一学子的三道题,书院奉为上宾,若答不上或者答错,那只能请客人返回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位吕清凌便是书院第一了?苏凝烟福了一福,说道:“请吕师兄出题吧!”
吕清凌站直了身子,说道:“二位来者是客,我也不会刻意刁难,且苏小姐年少辍学而经商,我就简单出几个对联吧,请两位听上联:秀山青雨青山秀。”
我一听就乐了,这不是文字游戏么?这玩意叫回文联,正这反着念都一样,苏凝烟想了想,似无甚思路,她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她眼神意味不明,而我却读懂了,这丫头已经对出了下联了,想让我对,我呵呵一笑,说道:“吕公子好才学,秀山青雨青山秀,这句联正着念反着念都一样,这联应该是叫屁股对脸联吧?”
跟在吕清凌一旁的几个学子哈哈大笑起来:“你这野道士,当真是狗屁不懂,这叫回文联!还什么屁股对脸联,当真令人发笑!”
我睁着紫极魔瞳环视他们,说道:“你们的屁股对我的脸,这不对吗?”
“你!”几个人大怒,竟然要动手,吕清凌赶忙按了按手,几个人稳定下来,纷纷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吕清凌抱拳说道:“朝兄若有联还请对上,若无联,不知苏小姐有下联否?”
苏凝烟在我腰间轻轻掐了一下,瞪了我一眼,我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针对谁,我口无遮拦,对不住了!这联我有下联了,吕兄出的是秀山青雨青山秀,在下对的是,香柏古风古柏香!”
几个人不愧是专心治学的学子,听到下联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我一看这架势,笑着对吕清凌抱拳说道:“承让承让!惭愧惭愧!”
苏凝烟拽着我,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人家还在评价,你怎么还翘尾巴了!”
我嘿嘿一笑,说道:“你放心吧,我自小被师父教导,记住了许多算卦的俏皮话,对对子这种两三寸的事,完全小儿科!”(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区区两三寸的事情,完全小儿科,哈哈哈哈。)
吕清凌笑了一声,说道:“朝兄果然伶俐的很,这下联,我吕某给满分。”
伶俐?这个词形容我?果然不愧是刘川的门生。
我笑了笑,说道:“吕公子也是玲珑得很,请出下一题吧!”
吕清凌似乎在思考我的这个“玲珑”到底是何意,他笑了笑,你还别说,这小子笑起来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惜了,你是刘川的门生,你这笑必然是假笑!
他笑着说道:“今日既然玩回文联,那我再出一个:地满红花红满地。”
我说道:“天连碧水碧连天!”
吕清凌拍了拍手说道:“好!朝兄不愧是隐居的奇才,堪比卧龙凤雏!”
卧龙凤雏?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我说道:“吕兄也是才华横溢,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