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寨子看着不大,估摸着也就二十来户人家的样子。
但灵异气息却比破庙中要重的多啊!
一个小小寨子里竟然都灵异泛滥成这个样子,常夜不敢想象整个大夏境内的邪祟成灾有多严重。
一旁的黄老汉倒是没丝毫察觉,拉着常夜热情的往自家门口走去,嘴里嚷嚷着:“老婆子,开门呐,家里来客人啦!”
房门打开,一个身材有些佝偻的老太走了出来,岁月的纹路爬满了老太沧桑的脸庞,但眼神倒还明亮,神采奕奕。
“哎呦,老黄头,怎么现在才回来?咦,这位是?”老太颇有些惊讶,他们家可不常来人。
“呵呵,这是我路上遇到的高人呐,进屋再说。”老汉像看着宝贝一样,先将手上的行囊放了进去,又拉着常夜往屋里走。
黄老头的房屋确实是有些破旧,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院内围墙半塌,门窗古旧,墙角边还有杂草丛生,潮湿的砖缝里滋生出隐约的苔藓。
老太身上穿着的都是些褪色的粗衣布匹。
黄老汉挠了挠头开口道:“高人,家居简陋,还请不要嫌弃啊。”
屋内就一张沾满灰尘的木桌和几条石凳,还有用乌木制成的简陋床榻,屋顶洞穿,阳光漏下,昏暗的天光清晰地映射出凌空飞舞的细密尘埃。
黄老汉招呼一声,老太从暗格子里推出一口大缸。
“高人,这是我自家酿的黄酒,没什么可以招待的……”
黄老汉说完,又打开自己的行囊,有些依依不舍的掏出两个窝窝,递给了常夜,而自己和老太端起了手上的清粥喝了起来。
“这些寨子里活的倒是艰难呐。”常夜有些感慨。
“黄老汉,你们家几口人?”他随口问道。
“唉,我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去了江陵,二儿子在青江镇上当差呢,也不知道回来看一眼。”黄老汉面带不悦的长叹一声。
“哎,对了,高人你要是去青江镇,倒可以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捎个信。”
听到常夜要去青江,老太眼睛亮了起来:“我那二儿子一年来连个信都没有,我这身子骨啊,受不了长途奔波咯,高人若是要去青江镇,还请顺路给老太我捎封信去。”
老太不知道常夜的名讳,只听见老汉一口一个高人,便也跟着这么叫了起来。
常夜点了点头,回应道:“小事一桩,将信给我便是。”
老太连忙道谢,从一个暗格取出一封信件,信封表面有些褶皱,书页已有些泛黄,看样子已经写了很久,但迟迟没能送出去。
接过信件,常夜瞥见上面的字迹,黄锦,看样子就是黄老头儿子的名讳了,顺路送个信倒也不麻烦。
用完膳后,黄老头拉着常夜在寨子里闲逛,寨子里的总共二十一户人家,年轻人大多数都去镇上寻生计了,留守的都是些老人。
“近几年也不知怎么的,寨子里经常死人,唉,白事都好几件咯!”黄老头悲叹一声。
“哦?老人死了都是常事吧,为何如此大惊小怪?”常夜询问道。
只见黄老头顿时噤了声。
眼看四下无人,黄老头贴近常夜,低声说道:“死了倒是没什么奇怪,但就是死的蹊跷啊,看着像是染了同一种病根子,死状都一模一样,寨子里凑了点银子请了个法师,但也没用啊,就在前月就又死了两个,真邪门呐!”
就在黄老头说话之际,一旁的屋里打开了门,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走了出来,她手上拿着一个老旧的拨浪鼓,转动鼓柄,发出阵阵击打的声响。
妇人没理会眼前的两人,目光一直看着后面空空如也的房屋,嘴里还发出阵阵轻笑。
常夜放眼望向屋内,一个人影都没有,但妇人却诡异的对着空气傻笑。
黄老头脸色煞白,赶忙拉着常夜朝自己屋里走去。
关上木门,老汉才长舒一口气。
“老黄头,刚才那个女人是这的村民?”常夜不明所以。
“唉,孽事啊孽事。”黄老头又隔着门缝看了看外面,转头把声音压的极低。
“这女人呐,是寨子里的寡妇,姓王,丈夫参了军,早死外面了,这寨子里本来还有两个恶霸,一听女人的丈夫死了,就跑来娶亲,说是娶亲,其实就是强占呐,女人不从,他们就硬生生霸占了她。”
顿了一下,黄老头又继续说道:“你说偏偏这孽事它就来了,女人怀了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孽种啊,那两个恶霸叫了一批人来逼着女人喝这打胎药,从这以后王寡妇就疯了,老幻想着自己儿子还在,真是孽事啊!后来这两个恶霸不知怎的突然就死了,我看是遭了报应!”
黄老头一阵唏嘘:“寨子里就我们这群老人了,拦也拦不住,老汉我那会挨了不少棍棒晕了过去,事后只觉得对不住王寡妇,唉。”
“你也尽力了,不必自责。”常夜隔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