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答应下来,吩咐秦桑道:“清风道友,你来安排。鸢缜道友想问什么尽管问,有什么是小的们不知道的,来问我们也无妨。”
“有劳!”
鸢缜大喜,“问过那些妖兵之后,在下确实有几个问题,要向三位讨教。”
辞别鸢缜,秦桑和赤练返回山门。
“那个鸢缜,道友怎么看?”赤练问。
“此妖心思缜密,一次宴会看不出什么,其实他师姐鸢箩更值得我们关注,”秦桑道。
“鸢箩自有白龙王应付……既然如此,我们便静观其变吧,”赤练转身回府。
秦桑唤来几名妖将,叮嘱了一番,也回到洞府,回想起白天的经历,暗自沉思。
一个发生在莲渡大泽,一个远在北极冰原深处,没想到这两件事竟会联系在一起。
秦桑感觉到,笼罩在莲渡大泽上空的迷雾更加深不可测了。
自己应当何去何从?
从第二天开始,赤练和骨媚麾下的妖兵便陆续下山,接受鸢缜的问询。
秦桑和两女都没有出手干涉,只让妖兵对鸢缜知无不言。
妖兵们轮流进入茅屋,接受询问,询问的时间比预想的长得多。
事实上,鸢缜运用搜魂之术更方便快捷,估计是担心引发公愤,不惜麻烦,采取这种温和的手段。
不仅排名在前的妖将妖兵,鸢缜连刚被带回山的小妖都没有放过,而且问得非常细致。
妖兵们接受询问之后,秦桑便会将它们召至座前,让它们复述鸢缜问了什么,最后发现鸢缜并没有问特别的问题,只是让他们述说,从那次妖圣斗法前的十年到现在,这段时间的所有经历和见闻。
那次乃是传闻中莲渡大泽第二次出现妖圣斗法,第一次就发生在几年前!
如果有表述不清的地方,鸢缜便会一问再问,对各种细节刨根究底,但秦桑并不觉得这些细节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无法从中揣度出鸢缜的真正意图。
鸢缜也很有分寸,问题并未涉及天云浦的隐秘,因此秦桑也没有理由叫停。
足足用了一个多月,鸢缜才将所有妖兵询问了一遍,只剩下他们三个,第一个接到邀请的是秦桑。
“道友请坐。”
鸢缜笑容满面,“这些时日,多有叨扰。”
“道友言重了,我等皆是奉命行事,别误了大事就好,”秦桑不咸不淡道。
鸢缜点点头,沉吟少许,问道:“恕在下冒昧,道友似乎并非生于斯、长于斯?”
“何以见得?”
秦桑反问。
“因为在天云浦打出名号之前,莲渡大泽之中没有道友的威名流传,以道友能耐,不应该如此。道友仿佛横空出世,还有银环两位道友,也是一样,”鸢缜道。
“如今四王领地里,横空出世的道友不会只有我们吧?”秦桑道。
“不错,几乎大半都是之前籍籍无名的,不过那些道友由师兄和师姐负责,我只需要得到道友和两位仙子的回答,便可以向鸢箩师姐复命,”鸢缜回道。
“你是专程来探查我的来历?”秦桑目光一寒。
鸢缜恍若未觉,微微向前探身,期待道:“道友可以说吗?”
秦桑冷笑一声,“无可奉告!”
出乎意料,鸢缜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穷根究底,语气一转,“那么,道友是从哪里得到四王陨落的消息,及时赶来,占据这座上乘道场?”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银环道友,她才是天云浦之主,”秦桑不耐道。
“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鸢缜起身,郑重行了一礼,“方才多有得罪,道友勿怪。”
秦桑诧异道:“你问完了?”
鸢缜无奈,“既然道友无可奉告,在下何必自取其辱。”
秦桑走后,鸢缜又将赤练请去。
当晚,秦桑和赤练凑在一起,说起各自的遭遇,发现鸢缜就像在例行公事,一旦遭到拒绝就会立刻放弃追问,这些妖圣部下的意图当真难以揣测。
接下来,鸢缜并未离开,依旧住在茅屋里,但频频外出,早出晚归,不知在探查什么。
秦桑他们也不多问,命妖兵们全力配合,便听之任之。
不知不觉,鸢缜已经来了半年。
这些妖圣部下为这里带来了难得的和平,四王领地以及周围的势力变成一潭死水,一切仿佛都沉寂了下来。
……
天云浦,飞来峰。
秦桑目送鸢缜离开谷,渐行渐远,等了片刻,自己也悄然离开天云浦。
飞出不远,落在一处湖畔,秦桑看向芦苇荡,“道友怎地来了?”
芦苇轻摇,走出一女,正是改换身份的梅山元君。
“黑寂妖王命我护送一批宝物,送给白龙王,正好路经天云浦,”梅山元君道。
“那家伙和白龙王的交情何时这么深厚了?倒是长袖善舞,”秦桑评价道。
“是的,黑寂妖王并非莽夫,”梅山元君道。
“能够修炼到这等境界的,没有莽夫,”秦桑摇摇头,“这段时间,黑寂妖王有什么动作?”
“它很安分,那位妖圣子孙让它做什么,它便做什么,尽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