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玄都从哪里来的,他的行事风格往往招人诟病,他对男子的过分热情让大多数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除了一个人,就是柳河,柳河性子温和,行事果决,想和他结交的人不计其数,偏偏这样的两个人如外面传言的一样相识至今形影不离,有人大胆的问过玄都,他每次都只回到说就是朋友的关系,但柳河从来有辟谣过,这些态度每每都能让那些个的看客有话能聊。
再说到谢农跟木奕,自从谢农帮他挡了那一箭后,木奕对待这些对他产生了约束的人稍微收敛了一点点他的怪脾气。
但他们都有一件事想不通,苏怀予那一箭到底是被谁带偏的,他们两个怎么都不像有再其他地方结交过好友的样子。
那只是一块木头,他们把那根木头捡回来端详了很久唯一发现的就只有那木头比一般的木头要重。
路过的玄都又在房梁上昏昏欲睡,看见他们把弄着那根木头,他突然来了兴致跑过去看。
“咦~”
玄都看着那木头露出一个觉得它似曾相识的感觉。
木奕不太想理会他,谢农倒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于是出于友好礼貌性的问他。
“前辈可有看出什么?”
玄都还是第一次没有被人赶开,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
“可有看出什么?”玄都明明是知道这是什么却还是打趣了一下用加了重音的反问句接了话。
“这东西不就是下羡国王室才会用的伪装机关术的材料而已。”
柳河正好在茶楼买完茶叶回来。
“玄,你又在欺负人吗?”
玄都把木头扔到桌上,散手不管别人,吹着小曲儿离开了院子。
“两位小兄弟,玄他只是热情没有其他意思,见谅。”
木奕不耐烦的撇过头去。
用散漫的语气说道:“算了,他也没做什么,不过你这样能跟他做朋友真是稀奇事。”
谢农怎么也挡不住木奕这张有毒的嘴。
柳河只是笑笑,送了他们一包茶叶,就去打理书阁了。
柳河对书阁的书很重视除了那些要卖出去书,那放着各人各事的一面墙上的书他每天都会检查两遍。
柳河正做着记录,玄都从房梁上又跳了下来还砸坏了一套茶具。
柳河习以为常了。
“你又生什么气,非要故意打碎我的杯子。”
玄都摊了摊手。
“喝多了,没看清路线而已。”
玄都瘫坐在他的品茶台上看着对面正低头写字记录的柳河。
柳河无奈的边写边问他。
“怎么?”
玄都拿起他还没有碎的杯子慵懒的在手上抛来抛去。
“你又管我。”
“是,但是玄,你对外人为什么从来都不警惕一些。”
“那有什么?”
柳河收好记录册很熟练的收拾好地上的碎片,这品茶台是柳河最宝贵的东西,别人是万万不敢动,可玄都次次都要挑战柳河的忍耐度。
不过经过很多次柳河已经习惯了。
柳河推了推玄都示意让他让个地方。玄都也熟练的挪出一半。
“玄,你和王室牵连甚多,我是怕你这样不顾到时候出了事我一个人也帮不到你。”
“但那个木头……”玄都看了眼柳河能满面愁容的样子。“算了,柳河你这套茶具比上次的还不经摔,明天本公子还你一套高级货。”
“那木头的事我去查,你不要自己参与,救了那两位小兄弟的命可见那人的关系链是复杂的。”
“你确定?”
“不许反驳。”
“好好好,谁让你是个大好人呢,是吧柳小河。”
“不许这么叫我。”
“好啊,柳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