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脑海中“月余时间”这几个字不断地重复闪现,“七七四十九天”,也是不到两个月,是否只是巧合,一时间,他陷入了沉思。
他勉强保持一丝清明,扭头看向季军师,艰难开口。
李言看到铜盆内已是汁液翻涌,浓汁如沸墨,就连其内的药草也是根本无法看清了,只有咕嘟嘟的黑泡不断鼓起、炸裂……
今日铜盆之上的雾气已非前些天青黑色之气,而是纯黑的雾气,浓郁得尤若实质,不停翻腾涌动。
尤其是最近两天,他基本都是在半清醒半浑噩状态下完成修炼的。
虽然紧咬牙关,却是猛哼声不断传出,那汹涌的痛楚延着手指蔓延开来,顺着手臂一路高歌开始袭卷他的体内每一处。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李言已是神情萎顿,不断闷哼声中,已向后慢慢退了好几步,人退到了水潭边缘。
虽然话语很轻,但在这幽静的山谷中,李言却听得很是清晰,无来由的,他的心中就是猛地一紧。
继而升起一阵阵黑气,然后又向上融入那些涌动的纯黑雾气之中,使之更加浓郁……
这些人平时对他很是恭敬,他起初很是不习惯,但时间长了,也就慢慢地习惯了这些礼节。
清晨时分,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李言就推门走了出去,就在山谷中散起步来,他近几日可被胸中烦躁之气扰得难以安睡。
此时的李言已是浑身皮肤漆黑,面部扭曲浮肿,脸上出现一道道黑气,可怖之极。
季军师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陈安、李引见状便悄悄地退出了山谷。
青衫儒生低头看向那鹰隼老者。
座上之人三缕长髯,大约三十余岁,面白如玉,双目狭长,头戴文士冠,一身青衫长袍,身材修长,给人一种涵养极深的儒生感觉。
经用秘法侦测,那枯骨正是七年前我峰叛逃的那名外门弟子。”
鹰隼老者向上首中年儒生说道,脸上已露出恨恨不已的表情,双目一时间更是凶光四射。
青山隘城外,山谷内。
“是,峰主!属下也是这般想的,如果发现有人修炼了,那么就按我们执法堂的规矩来执行。
若非有前面几十天的修炼,估计就此这一下,他就会痛得晕死过去。
另一人则坐在其下首左侧,他乃是一名六旬模样的老者,身着墨绿色长袍,身材有些枯瘦,面似鹰隼,一双眼睛阴寒无比,其十指枯槁,如鹰爪一般扶着椅子扶手。
鹰隼老者眼中凶光四射。
他二人坐在宏大的殿宇之内,显得极为渺小,仿佛两只蚂蚁站在一巨大的皇宫之内。
就这样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他才回到房间,此时已有妇人送来了早餐,他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已无了味口,便在屋内盘膝而坐。
时间不长,屋外响起了几声敲门声,李言闻声睁开了双眼。
门外,来得乃是陈安、李引,二人向他恭敬一礼,陈安说道。
李言深深吸了一口气,站好姿势,便将双手伸入了那团聚而不散的浓郁黑气之中,顿时有十股黑气向其手指内钻去。
二人又前后推了推铜炉,确认稳定无误后,这才转身向
“那麻烦二位了。”
李言向他点头,自从入得谷来,李言与其他人接触很少,基本也就是送饭的妇人与这二人了。
明显这药力比前一段时间不知增强了多少倍。
灭杀其性命后,再把其魂魄拿来饲养缠魂丝虫,让他生死两难,再昭告其他门派,以儆效尤。”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也再多言,几步走到铜炉前。
远处,季军师不知何时已在站水潭边,而那铜炉之上已放置上那已是十分熟悉的铜盆了。
李言站在自己房前,也并未和二人交谈,只是望着水潭处的铜炉呆呆出神。
鹰隼老者无奈的回道,说到最后已是摇头。
儒生皱眉说道。
李言在季军师的协助下,每日勤修苦练,时间在这样一日日重复中度过。
李言觉得手指处传来
“老.老.老.老师,弟子.弟子”
儒生如是说道。
“这样,你再派一些本峰的执法弟子过去,扩大搜索范围。
他知道,自己修炼日深,琴音对他已开始失去效用了,但这对于今天的李言来说,明日便不会有这种情况存在了,因为明日就是他修炼的
几声呼唤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抬头一看,李引正向他走来,边走边向他轻声呼唤。
…………
这些凶兽或狰狞、或凶恶、或阴森,一只只通体发着森冷的幽光,神态惟妙惟肖,犹如活物。
此时他眼前到处都是粼粼潭水,透过水面向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