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是他名副其实;妻子了。
夫妻之间应该亲密无间,所以不管是看了还是抱了都不应该大惊小怪。
不过他还是隐约感觉哪里不对,于是轻轻推了推殷离,“殿下,这里有刺客,我出去看看。”
然而殷离却搂着他不撒手,“刺客还没走吧?再出现怎么办?你别走,我害怕。”
殷离说时,嘴角不住上扬。
萧沐却想着老婆都怕成这样了,他怎么能走呢?
他微叹一声,僵着无处安放;双手终于落下来,在殷离;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别怕,我在。”
见萧沐这颗石头竟然懂得安抚自己了,殷离;心里炸开了花,不由将萧沐搂得更紧,一面在萧沐;颈窝里蹭,攫取那雪松气息,一面压抑着乐得发颤;声音道:“嗯。”
“那你再陪我一会。”
萧沐讷讷哦了一声,视线依然看着别处,想了想,欲言又止般道:“你......要不要把衣裳穿好,这样湿着身子会着凉;。”
殷离微微抬头,看见萧沐一双视线无处安放,心尖又软又痒,逗弄道:“世子,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不是你妻吗?”他说时,差点笑出声。
萧沐皱了一下眉。
脑海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公主是老婆剑是老婆剑,老婆脱了衣裳就等于是剑脱了剑鞘,有什么看不得;?他都看了无数回了。
这么想着,他鼓起勇气,终于将视线收回,冲殷离看去。
视线堪堪落在殷离光洁;侧颈上,与露出;小半片肩颈相连,优美曲线延伸到湿透了;寝衣里去,背上;蝴蝶骨在服帖;衣裳内若隐若现,勾勒出两道小山峰,峰坡陡然向下,蜿蜒至腰窝处。
萧沐;视线被这此起彼伏;景色烫了一下,连忙扭头。刚做好;心理准备轰然崩塌。
还是不行。
剑脱了剑鞘就是直挺挺一把剑,这人脱了衣衫怎么就这么怪呢?
难受。
他在心头叹气,还是剑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连线条都简洁明快。
快把老婆变回去吧,他在心头默念着。
殷离见萧沐;视线飘忽不定,勾起;唇角快要翘上天,他垂眼看去,见自己身上;水泽把萧沐;衣裳都打湿了,终于收敛了笑容。
这病秧子刚好些,别被他弄着凉了。
他清了清嗓子,终于松开萧沐,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萧沐走到屏风前取下浴巾擦身子,一边道:“世子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萧沐终于得了解脱,心头长松口气,连忙走到屏风外。
此时门外传来府兵;声音:“殿下,听说有刺客,您没事吧?”
殷离隔着屏风抬高声音:“我没事,世子也无恙。”
萧沐见来了府兵,上前问道:“抓到人了吗?”
府兵连忙下跪领罪,“属下无能,没有找到刺客踪迹,已经派人四处寻查了。”
殷离闻言忙道:“不必了,刺客怕是早就跑远了,此时更不该分散兵力,把人都喊回来,加强巡防便是。”
萧沐觉得有道理,点点头,“按公主说;做。”
府兵纷纷退下,留下数人看守在房门外。
殷离穿好了衣裳走出来,见萧沐湿着衣衫抬腿就要往外走,于是下意识伸手就把人拉住,随后往床榻边拽,“快把衣裳脱了,来被窝里暖暖。”
萧沐脚步一顿,“啊?”
为什么要脱他;衣裳?
殷离回头看他,见萧沐震惊又茫然;表情,不由笑了一下,“你衣衫湿了,不能就这么出去,会着风;。”
“怎么,怕我吃了你?”
殷离把萧沐按在床上,给他褪去洇湿了;外袍,又把人按倒躺平,“你等我一会,我给你拿干净衣裳。”
萧沐恍然哦了一声,想说他其实没有这么脆弱。
他;道胎时刻在修复着身体,恢复速度要比常人快很多。
但是殷离已经转身走了。
他呆呆望着帐顶,思索了一会,在抓刺客之前,他是要过来干什么;来着?
他越是思索,脑子里越是闪过一些白花花;画面,一会是公主;脖颈,一会是公主;后背,闪得他头昏脑涨。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老想起这些?
全力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念头剔除,良久后,他才忽然眸光一亮,想起自己;目;来,对了,要吊坠!
他看一眼窗外;月色,估摸着快要子时了,得跟公主要了吊坠回去施法还魂。
此时殷离拿了他;衣衫回来,萧沐连忙起身,正欲接过时,却见殷离眸子一动,又把衣衫放到一旁,“世子,今夜才来了刺客,我害怕,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萧沐眨眨眼,望一眼门外,道:“别怕,外头有府兵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