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个人都背起行囊背井离乡的时候,也只会都卡在高速路上进退两难……原本以为可以独领风骚,连获奖致辞都准备好了,结果到了领奖台上才发现人人有份,卷了大半个月,完全就是在原地踏步了!
反倒是平日里优势最为明显的老主祭,这一次彻底被落在了后面,泯然众人。
此刻更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眼看着那一张张仿佛便秘一般的面孔,老脸赤红,牙都快咬碎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会议结束,大主教哼着歌离去之后,老主祭才怒而拍桌,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虽然不明白你们一个两个的在暗地里搞些什么,但最好搞清楚——靠着歪门邪道,是不足以侍奉圣者的!”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指控的主祭面色骤变,断然反驳:“我可不知道什么歪门邪道,我只看到了天赋和汗水!”
“怎么?一看到别人过上好日子就接受不了了?懂不懂什么叫做厚积薄发。”
“我能有今天的成绩,全靠自己的努力!”
“呵,要我看,是你自矜于成绩,懈怠圣事了吧?!”
“就是,麻烦注意一下嘴脸,难道还能让你一个人独占圣恩么?面目丑陋!”
原本还各怀鬼胎的主祭们瞬间联合了起来,仿佛铁板一块,齐齐批判,好像不知何时,在暗中结为了同盟一般,一致对外。
最终,一番口角之下,所有人不欢而散。
而当最先和反抗营地合作的主祭赶回圣堂之后,开始联系季觉会面便再克制不住愤怒:“其他圣堂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哎呀,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销售盲区,我也没注意啊……”
季觉躺在他的椅子上,品尝着他的美酒佳肴,漫不经心的一通搪塞之后,居然倒打一耙:“归根结底,还是你进货量太少了吧,主祭?
我们营地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啊,我们也都在用力的活着啊!”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主祭的神情扭曲,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警告你,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那你去跟审判庭说去吧。”
季觉咧嘴,嘲弄的笑起来:“你看审判庭信不信你,别人姑且不论,别忘了先算算,咱们之间的交情……够你下边狱多少次了?”
“你……你……”
主祭僵硬在原地,遍体生寒,看着那一张笑意依旧轻柔的面孔,如坠冰窟,眼前阵阵发黑,几乎喘不过气来。
“安心,安心,主祭,我们也是可以谈的啊,我们也想要弃暗投明,这不是急着展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么?”
季觉的话风忽然一转,语气温柔,体贴的扶住了主祭将他送到华丽的靠椅上,昔日柔软十足,能够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的椅子,如今却变成了一张深渊巨口,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了。
阵阵的眩晕之中,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能挤出软弱的声音:“你们搞的事情太大了!
圣印再这么泛滥下去,惊动了天城,谁都没得活!”
“就是要它泛滥啊,主祭。”
就在他身后,季觉轻轻的按着他的肩膀,笑容越发灿烂:“不仅要泛滥,而且还要扩散到别人的圣堂和教区里去,要让大家都习惯新型圣印的便利,人人都能够随时随地的祈祷,更加贴近神明……
那样的景象,你不觉得很美好么?”
“……”
主祭仿佛石化,呆若木鸡,抬起头,凝视着华丽银镜中的倒影,自己身后的季觉,就好像看到了货真价实的魔鬼。
此刻,倾听着季觉所描绘的美好景象,却再也克制不住颤栗和恐惧,尖叫出声。
终于,恍然大悟。
“你、你……你们这是想要……掘教团的根么!!!”
“唔?掘根?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们只不过是帮助教团,小小的,提升了一下效率而已吧?”
季觉疑惑反问:“况且,要说掘根的话,这种事情,你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做了么?
就在你为了举报和剿灭异端的荣誉,为了扳倒自己的对手,养着那些个反抗营地,甚至,暗地里资助的时候,难道就不是在危害教团的根基了么?
真要仔细算起来,你造成的危害,可比一个两个的反抗营地,还要更大吧?”
“那就死吧!那就一起死!!!”
主祭怒不可遏:“反正都是被关进边狱里永世焚烧,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垫背!”
他奋力的挣扎,想要起身痛斥,可是却根本无济于事,只感觉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双手掌,陡然之间变成了铁钳。
不论如何反抗,一旦落入那一双手里,便再难挣脱……
再紧接着,才听见身后轻描淡写的话语。
“死?这话又从何说起呢?”
季觉轻笑着凑近了,在他的耳边低语:“您可是我们营地最珍贵的合作伙伴,我们还盼望着您能步步高升,掌管一区,荣登大主教职位呢。
如今胜券已然在握了,您不会是想要放弃吧?”
主祭的怒色僵硬在面孔上,惊疑难定,“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