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反尔,闹的是哪一出戏啊!哎!算了算了,官大一级压死人,雷某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见他将惊堂木朝案桌上用力一拍:“来人,带冒名顶替朝廷的重犯押上堂来。”众皂役立即将杀畏棍朝地上使劲敲击起来:“威武!威武!!威武!!!”这时堂下有狱卒在等候雷老爷,说有要事禀报。雷睿惊呼道:“这牢头何事不请自来,什么意思?传进来问问话。”这时牢头粟忠大步走上公堂跪下去说话:“老爷,昨晚雷管家拿来调动令调走了朝廷冒名顶替的重刑犯,因还有其他手续落在雷府,雷管家信誉旦旦说一大早就将郡太守差人的公文函件送过来,小的在牢房等了老大半天都不见雷管家的踪影,无奈只好上公堂里来向老爷索要?”雷睿闻知此事,脸色大变,知事情恐要坏在这管家身上,但他转念一想,事情恐没有如此糟糕?于是用惊堂木用力一拍桌子道:“大胆牢头,什么郡里来的公文文书落在雷府,什么调动令,均是一派胡言,快供出实情,若隐瞒半点,大刑伺候。”粟忠呈上调动令,跪着分辨道:“雷老爷,小的真是冤枉啊!昨晚上明明是雷府管家亲自带着一班人马,拿着由老爷的调动令将朝廷重刑犯一纸调令调走,小的当时仔仔细细核查过这纸调令,都是真实的,老爷仔细比对一下,小的接到这调令,岂有不放人之道理?”雷睿令人当场核验,检查后得出调令上的官印是真的,这下雷睿无话可说了,正当他心惊胆颤无计可施之时,身边的谋士贾骎在雷睿耳边悄悄说:“老爷,刚才这牢头是来向老爷您索要所谓郡太守公文的?这说明牢头并没有按章办事,老爷何必自乱方寸,被一个牢头的谎言所迷惑。”如此一提醒,雷睿立即将惊堂木拍得山响:“大胆牢头,你敢私造假的公文,放走朝廷重刑犯,你可知罪么?”牢头心里苦,知道雷管家偷偷放走朝廷重犯的事今恐要嫁祸到自己身上了。他极力分辨,但雷睿正为雷管家放开权翼之事无法对上面交代而咬碎钢牙,若此事败露,自己恐有性命之忧。谋士贾骎又献上一条毒计:“何不将牢头以冒名顶替朝廷命官的借口在今日午门候斩,一则可以对郡太守交差,二则,又严封了雷管家越俎代庖的丑闻,此岂不是一劳永逸的妙招?”雷睿闻之,转忧为喜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公堂皂役都知道今日之事,该如何封住众人之口?”贾骎笑道:“此事均关系到众人的身家性命,只要老爷略微提出警告,这些皂役岂会自寻死路?”于是,当天午时,这个牢头就被县衙皂役嘴里塞上棉花,划花脸部五花大绑用囚车送往城西槽市,午后一到开刀问斩了事。为怕事后阴谋败露,雷睿又利用贾骎的计谋,让人送银子给牢头的家人,就说牢头受官差,押送朝廷要犯去边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又暗中逼迫牢头家属搬家迁往别县,一绝后患。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一时间连牢头的家属都被蒙在鼓里,还真的举家搬迁去了外地。枣阳监狱狱卒萧殊是牢头粟忠一手提拔起来的,粟忠今天前去雷府索要郡公文未归,心下甚疑?换岗后他家也没回就直接去了粟忠的家,他以为粟忠一定是今日家里有事,在拿到雷管家的公文后就回家去了。!这在之前粟忠也有如此经历,萧殊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今日到粟家不就知道了。可是,今日倒出现了一种怪事,萧殊来到粟忠的家发现粟家木门上挂着一把大锁,这在平时可是很少有的事情。萧殊四下打听了一遍,都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只得暂时往自己家里而去,走了不到半亩田的路,在一处墙头拐角处遇见一个熟人,而这个熟人就住在粟忠家的隔壁。这样,萧殊难免就将喝的烂醉的熟人一把拦住,问粟忠家中的情况,熟人哪里会在此时说得清楚,一会儿说在城西午后问斩的就是粟忠;一会儿又说粟忠受雷老爷指派押送一名朝廷重刑犯去了边疆;一会儿又说粟忠今天都没有看见过,有人说带着一个歌女撇下一家子跑掉了。萧殊哪里会信这人的鬼话,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生气地走了。其实,这个醉鬼名叫郝璟,是与粟忠多年的邻居,两人平时也非常要好,时不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今日郝璟在街上闲逛,早早闻到街上鸣起大锣,就知道今日有犯人要在西城槽市问斩。这样的好事,一年之中也不会遇到几桩,机会难得,谁岂会错过?为了占据一个好位置全方位看见死刑犯行刑的整个过程,这郝璟连午饭也不回家去吃的了,于是赶紧跑到西城槽市占据有利位置。这时,已有许多腿勤的市民都纷纷奔城西而去,一路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郝璟心想,自己这次得无论都要占据一个好的位置,开刀问斩的事,他也是经历过无数次的亲眼目睹了。但那都是站在别人的身后,远远地观看,这样虽然也能看得到,但没有一次是十分满意的。郝璟这次可不一样的了,今天敲锣的一出现,他就闻到了声音,就马上跑向了城西槽市,他敢相信自己今日一定会将死刑犯看个真真切切不可。很快午时三刻很快将到了,那个死刑犯早已被五花大绑押上断头台,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