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极端的恐惧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忽然在我心中爆炸开来。
我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摧毁的七零八落,情绪几乎在一瞬间直接失控。
言语很难描述那种滋味儿与感觉,周围的空气里激荡着神秘的力量,极端的黑暗、阴邪与扭曲……
简直无法抵御!
这是巫的力量!
但是,太纯粹了,远远比巫蛊体系里那些修行之人施展的巫术要纯粹,相比较之下,就算是天师级的巫蛊高手施展出的巫术都显得驳杂不纯,单纯的从纯净度来说,就是纯净水和下水道的污水的对比。
谁会想到,当巫的力量纯粹到一个极致后,竟然会如此恐怖,摧枯拉朽的直接打垮人的精神。
精神世界崩塌的瞬间,周围的巫术力量开始侵蚀我,我的身上出现一系列扭曲的异变。
下巴在迅速拉长,鼻子上皮膜小范围的分离,而后迅速鼓起,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气泡,组织液迅速填充这些气泡,让气泡看起来如水痘一样,我的双眼开始凹陷,脸颊凸起……
这形象看起来像极了一些电影里的老巫婆。
公子御寇在我眉心轻轻一点,一股精纯的力量瞬间循着我的筋脉进入丹田,小腹中的地灵珠齐齐颤动
,然后这一切异变停下,并迅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这个时候,外界悬于高空的巨大眼睛无声无息的隐退了,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在那只眼睛消失后,很快,帐篷又重新浮现出来。
公子御寇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并解开了对我的限制。
虽然是短短一瞬间,但我却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擦了擦脸颊,发现自己居然被吓哭了,泪流满面,当然这是情绪崩溃导致的本能,我的心里并不想这样。
“刚刚是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平复情绪了,但我的声音依然有些颤抖。
“说的事情太多了,虽然在尽可能的避免一些关键词,还是引来了守门人的警觉。
不过,对方应该还没有醒来。”
公子御寇道:“不能再说这些问题了,后续甚至要尽可能减少卫氏一族四个字的出现频率。”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不敢再继续纠缠,那种力量太恐怖了,公子御寇的真身不在这里,继续提及这些,可能会给我引来杀身之祸。
“那么我们就说说眼下的事情。”
我心里有太多疑问了,直视公子御寇,问道:“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蜉蝣天地。”
公子御寇淡淡道:“知道蜉蝣吗?”
“朝生暮死的蜉蝣?!”
我试探性的问道。
“和你所说的那种蜉蝣不同,我所指的是——蜉蝣祖虫!”
“……”
蜉蝣祖虫我没听说过。
但是,祖虫我听说过!
在极其久远的过去,曾大批的出现在天地之间,每一只都是独一无二的,与传说中天生天养的生灵一样,全都具备唯一性。
蛊虫的出现,就是模拟祖虫的环境,搞出来的高仿品。
比如小金蚕,它对应的祖虫就是曾经的六翅金蝉,不过那家伙如今已经完蛋了,小金蚕走上了祖虫之路,或许不久的未来,会重现曾经的六翅金蝉。
蜉蝣祖虫,想必就是曾经的祖虫之一了。
“祖虫不是大规模的走向死亡了嘛,一如天生天养的生灵集体前往北海……”
话未说完,公子御寇再次禁言了我。
于是我又懂了,有关于天生天养生灵的消亡和迁徙也是禁忌话题,不过也对,这绝对是天地间的大事件之一,一个未解之谜。
这样的话题,自然是敏感的,有概率引来守门人的注视。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公子御寇才解除禁言。
随后,他说道:“蜉蝣未死
,它是幸存下来的少数之一,目前就在祖巫道场。
有关于它们这类型的存在,这部分信息藏匿在天官巨阙篇里,你不了解很正常。
蜉蝣祖虫,多数时候处于分裂状态,分裂后的它有千千万万,有人说任何时代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有它的分身存在,一旦聚拢,就是真正的祖虫蜉蝣。
它到底什么样子,我也不曾见过,我只见过分裂后的它。
这个时候,它身上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味,当人嗅到这股气味后,就会陷入短暂的失神状态,它会趁着这个机会,直接以精气神侵蚀对方,最终控制他人的五感。
此时双方处于一种融合状态,被控制的人……将进入蜉蝣的记忆世界。
蜉蝣亘古长存,它分裂在天地的每一个角落里,曾经见证过整个世界的变迁,它的记忆,就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