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说当年薛皇后的孩子被他摔死了,当真死了吗?若真死了,萧钺为何得了梁帝的青眼,认下了他,还将他封为太子?“你不必知道其中因由,只需知道,他是你杀父灭族的仇人,这二十年来,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你而活,只要梁帝承认你的血脉,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定王转过身去,眼睛盯着舆图上天宸殿的方向,仿佛要盯出洞来,嘴里冷冷道:“岁宴那日,定让萧家血债血偿。”凤来阁内烛影摇晃,萧钺执着的黑玉棋子已在指尖停留多时,在棋盘上方凝出一道冷硬的阴影。
屏风后水声渐歇,宋昭吩咐若水添水的声音带着氤氲水汽传来,让他执棋的指节微微发白。
眼风扫过屏风后的人影,正要掷子走向内室的刹那,黄昏时宋昭拽着赫连信的衣袖,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萧钺的手悬在半空,最终将黑子重重叩在天元位,震得檀木棋盘发出沉闷的回响。
宋昭沐浴更衣出来,就看到萧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微微扬起了嘴角。“殿下~”
带着湿意的甜香忽然靠近。萧钺抬眼,见宋昭披着素纱单衣立在灯下,未绞干的长发在衣襟前蜿蜒出深色的水痕。
她纤指捏住他的袖角轻轻摇晃,眼尾还沾着沐浴后的薄红,眸光流转间似有星子坠入春水。
“头发也不绞干。"萧钺冷着脸去取巾帕,却被她突然扑进怀里。温软的身躯带着茉莉香露的气息,湿发贴在他颈间,凉得让他心尖发颤。正要训斥,低头却对上她仰起的笑脸,檀口红若胭脂,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水泽“殿下……“宋昭指尖故意划过他腰间玉带,薄红的眼眸微挑的模样尽是娇媚。未绞干的水珠顺着她锁骨滑入衣襟,在素纱上晕开一片透明的痕迹。萧钺突然掐住她下巴,拇指重重碾过唇瓣那抹嫣红:“谁教你的这些?“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屏风后的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她眼中水光潋滟,分明藏着钩子。
宋昭反而凑得更近,吐息如兰地拂过他喉结:“自然是…“玉白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梁缓缓上移,…日日夜夜看着殿下学的。"最后半句几乎含在了唇齿间,伴着一声得逞的轻笑。
萧钺眸色骤然转深,大掌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整个儿扛上了肩头。
宋昭惊呼一声,眼前天旋地转间,眼前晃过鎏金烛台、云母屏风,最后被重重抛在锦绣堆叠的床榻间,青丝在茜色锦褥上铺开如墨。“孤竟不知,"萧钺从金丝楠木柜中取出一副玄铁锁链,在掌心掂了掂,金属相击的冷响惊得烛火一颤,“宋世子喜欢这个…”哗啦啦锁链声中,他俯下身在宋昭腕间绕了几圈才扣上锁扣,冰凉的铁链衬得她肌肤愈发莹白。
“爱卿啊,今夜你就从了孤吧!”
宋昭晃了晃手腕,锁链撞在床柱上叮当作响:“不要啊太子殿下,臣宁死不从,"她配合着喊得凄切,眼角却漾着笑意,“救命啊,不要…”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萧钺咬着她耳垂低笑:“爱卿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指尖挑开她腰间系带,“不如省些力气。“殿门外,宫人们早退到三丈开外,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毕竞东宫夜半的“惨叫”,早就习以为常了,只不过今夜格外激烈罢了。
萧钺含住那抹嫣红,低喃道:“阿昭,即便是做戏,我也不愿意你靠近他。”
“生气了?”
“没生气,就是心里酸得很,你得好好补偿我。”他抚上那张面若桃花的脸,认真道:“我知道你聪明,想到了引蛇出洞的计策,可我不愿意你为我冒险,更不愿意你与他有牵扯。”“放心吧,"宋昭拿脸贴上温暖的掌心,蹭了蹭,“早就计划好了的。”“我相信你,可我赌不起。"萧钺眸底闪过一丝痛色,“碧落崖和梅园偏殿,我曾经失去你两次,我不想再有一次了…”宋昭微微一愣,随即便被他的热情震得身心荡漾……“阿昭,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萧钺手上青筋暴起,拉住被锁链缠住的玉足,将乌发尽湿的美人,缓缓拖到眼前:“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