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也就答应了,按照那个人的要求,每天半夜给那人送粮去。他一直以为那人是店铺的店员,没想到是通缉犯。”付靳锋眉头拧了个川字,“如此说来,住在这个店铺的,可能是孙一虎,田二牛没有他心思细腻,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住在公安集中查案的地方。孙一虎能有钱买东西,证明他一直在跟他的家人有联络,他的家人一定就在平房附近转悠,观察公安的行动轨迹,给他报信,给他钱用。聂队,孙一虎的家人都在你们的监管范围内吗?”
聂鑫道:“我们的人一直在监视孙一虎的家人,孙一虎在四年前就已经娶妻生子,跟他父母住在一起,就在旧区东面一家大杂院里。他消失以后,他的妻子没有另嫁,带着一双儿女,边上班,边孝敬公婆,是人人称赞的好媳妇。孙一虎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跟他的关系不近不远,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兄弟姐妹,都在我们的监管范围内,没有我们的允许,他们是不能随便出入他们的屋子的。”
“他们就没反抗?没有偷偷摸出去?”
“没有!他们表现的很平静,没有任何抗拒,仿佛早已知道孙一虎杀了人一样,我们也没看到他们偷偷溜出去。"回答他的,是负责联络看管监视孙一虎家人动向人员的郭旭。
付靳锋想说什么,一个穿着雨衣的公安匆匆跑来,对着聂鑫等人喊道:“聂队,大事不妙,孙一虎的妻子不见了,可能消失了有两个小时了,我们怀疑她去向她丈夫通风报信了!”
所有人…
如此马后炮,气得聂鑫咬牙切齿:“你们还能再晚点过来报信吗?孙一虎早就跑了!说说,你们是怎么把人看丢的?”那名公安心虚道:“下午的时候,孙一虎的妻子说要去供销社买菜,说家里已经两天没菜吃了,孩子光吃黑面馍馍,身体吃不消,想吃新鲜瓜果蔬菜。他们不是犯人,正常的外出需求,我们是不能阻拦的,我跟老杨就跟着她一起去了供销社。她买了菜,又买了一个西瓜回去,没过多久切了几块切好的西瓜出来,说那西瓜是放在井里冰镇过得,吃起来很凉爽,很解渴,说看我们日日守着他们,实在过于操劳辛苦,我跟老杨、老覃他们实在盛情难却,一人吃了一块。没想到到了晚上,我跟老杨有点拉肚子,一直在距离她家大概一百多米远的厕所来回跑,老覃老田一直守在她家附近,可是因为今晚凌晨就开始下暴雨,雨水太大,老覃两人就她家前门躲雨,没注意看周围的围墙,等到我跟老杨拉肚子稍微好一点,去她家围墙边巡查,这才发现,她家围墙上有翻爬过的痕迹.…“罪犯家属给的东西,你们也敢吃,脑子呢!"聂鑫气得太阳穴直突突。那名公安嘟囔:“孙一虎的妻子人挺好的啊,她的邻居和同事都一直夸赞她,说她是贤妻良母,我们看管监视她的这两天,她一直对我们笑呵呵的,十分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哪里会想到,她会在西瓜里动手。”“现在扯这些没用,如果孙一虎的妻子是凌晨一点左右翻出了她家大杂院的围墙,跑来跟孙一虎通风报信,那么孙一虎,极有可能趁着大雨,开始往城北方向逃了。”
付靳锋冷静地分析道:“现在这么大的雨,孙一虎没办法骑车逃跑,他只能徒步逃,以他的心思缜密度,他肯定猜测你们城北公安会往城北方向追击他,因此,为了不让你们抓住他,他一定会往别的方向逃跑,而且会选择离这里比较近的城东,或者城南方向逃亡。”
郭旭道:“我们就算知道孙一虎会往这两个方向走有什么用,榕市这么大,通往城南、城东的道路千千万万,我们如何去追捕他?”付靳锋从聂鑫下属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这是被孙一虎指使的那个年轻人送给他的吃食,“孙一虎怕被我们公安抓住,特意让那个年轻人每天半夜三更到这个店铺给他送吃得,是怕天气热,食物变质,吃了变质的食物,容易拉肚子,影响他的行动。因此,他可能有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他现在十分饥饿,一定会沿着可能有卖吃食的地方行走,打算买点东西来填填肚子,吃饱再跑。”
其他人精神振奋起来,纷纷开口:“没错,孙一虎饿了一天,现在雨下得又这么大,他知道咱们公安在追捕他,他一定会想办法找点吃的用的再走。”“现在能卖吃食的,除了国营饭店,极少数的西餐厅,就是供销社、副食品店之类的商店,不过这些店铺这会儿都关了门,他只能想办法去撬门,我们沿着商业街道追查就能找到他。”
“对,我们得多分成几组人去追,这个孙一虎十分狡猾,他能让一个小伙子给他送粮,来个调虎离山吸引我们的注意,也能让他的妻子,假扮成他,同档吸引我们的注意,往别的地方引,咱们多分开几组查找,任他耍多少诡计,都有人员一直追捕他。”
“你说得不无道理,我想不通的是,如果孙一虎的妻子和家人,知道孙一虎杀了人,为什么还对他如此包庇袒护,还要知法犯法,协助他逃跑?”“还能为啥,觉得他杀人情有可原,罪不至死,是自己的亲人丈夫,舍不得看他去死呗!能包庇自家犯了杀人罪的人,他们有哪个人的脑子是正常的,不用纠结,一同抓就完了!”
聂鑫头大如斗:“孙一虎、田二牛这一天天的,尽搞事,我东跑西跑,人都快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