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发现。她好像就这么点癖好。我略微仰起脸,土方配合地低下头。
舌尖在唇瓣的伤口上轻轻舔过,应该是在服软示好,就是疼。土方决定忍着,并无视有人偷偷在他衬衫上蹭手的嫌弃行为。“有哪里不舒服吗?”
“胳膊有一点点疼。”
土方又不放心地问了一遍,这次可算得到了回应。车祸并未使人受伤,反倒是迸裂飞出的玻璃碎片划伤了胳膊。
“哪里?”
土方边问边掏东西,
纱布和止血带也好,创可贴也罢,他这次全都带了。我侧过肩膀,给他指了指。只是个小划伤而已,算不上严重。土方先简单处理了一下,随口聊了起来。
“怎么出来了?”
因为应付不过来他,打算先斩后奏地在外面住几天,这种话当然不可能对着本人说。
酒店没有订到,还被他抓了个正着,我只好解释说外出采购。听见是买蛋黄酱,土方顿时没了脾气。
“怎么不和我说一下,我买完给你送上去。”“我想出门透透气。”
“那看着也不像是出租车,发生什么了?”因为着急,土方刚刚并未注意到驾驶位是某个银发男子,既然牵扯到了无辜群众,比起自杀式袭警,拐卖未遂的可能性也很大。土方越想越一脸不悦,拐卖到他眼皮子底下实在猖狂,好在这是能砍头的死罪,严刑拷打过后就可以直接送走了。
虽说相信坂田先生不会在这里栽跟头死掉,但也没必要多出这种误会,被抓了显得怪可怜,我试着给他们说说好话。“不是拐卖,也不是袭警,虽然我没太搞明白,但应该是发生了些误会。我们要去屯所吗?”
“嗯,没什么复杂的,我给你简单做个笔录就好。”副长直接出面把活揽下来了,效率值得信赖。“车上其他人呢?”
我直接被他蒙住头抱到了警车副驾上,还以为后座会塞进来其他人,开出去后才发现后面空空荡荡。
“拷走拘留,送往真选组,扔到另一辆警车里了。”“不拷住我吗?”
“为什么要拷你,你是受害者。要下来透透气吗?”土方说得一脸坦然,熟练地处理好伤口后询问,对冲田他们还算放心,倒是不急着立即就送人去真选组。这条路虽然绕远,但绿植很多,空气新鲜,也没什么人路过,对缓和心情很好。
以受害者的身份乘坐警车,压力就没那么大了,我摇摇头,要是真的让坂田他们被拷打就糟糕了。
既然如此,土方又坐回了驾驶位。
气氛缓和了下来,我也才有心情打量警车内部,坐了几天警察,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土方可能是早就习惯了,但对我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警车还是不坐为好,可不是什么好事。”土方握着方向盘,瞥了我一眼,余光在脖颈上的创可贴停留,很快因为车辆发动而挪开视线。
“还没消下去啊。”
他有些疑惑地嘟囔了一句,我愣了一下,没明白他在说什么,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捂住那块。
“哪有那么快。”
论冰箱里的蛋黄酱是怎么消失的。多亏了蛋黄酱爱好者的频繁拜访,他之前拿到医院的一篮子蛋黄酱自产自销成功了,昨晚拿出来的是最后一瓶。提醒他不够做盖饭了,说着这样啊,顺手带进了卧室里。这家伙为什么记性那么好,连之前随口一提的玩笑话都记住了。“但是有必要挡上吗。”
土方语气有些不满。
“要是你脖子上也这样,你怎么和别人解释。”“蚊子叮的。”
这么说来,土方十四郎就是江户最大的蚊子,这蚊子甚至还很有兴致。“不信?你要留一个试试吗?”
车莫名开得非常慢,小电驴都比这快。而在土方问出这句话后,车速有继续放慢的趋势,我默默握住了旁边车门的把手,他要是停下,我就立刻推门冲出去。
.…不要。”
小声但坚定地拒绝。
“为什么,嫌弃我?”
说对了。
他现在有点臭,还一身汗,眼睛看着的确是很有诱惑力,但凑近了的话,我下不去嘴。
话音刚落,紧跟着来的沉默似乎就说明了什么,注意到肩膀之间拉开的差距,土方冷呵了一声。
我正想用巡逻辛苦了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突然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疑惑地在身上摸了摸,倒是旁边的土方先开了口。“帮我拿一下手机。”
顺着响声的方向看去,手机放在了他靠这边的裤子兜里。这个位置…我迟疑地看向他,土方目视前方开车,也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要求什么。
“拿个手机而已,你怕什么。”
视线暗暗向下之际,土方突然出声,吓得我又拉开了些距离。“前方可能有拍照.…”
“放心吧,前方没有。”
警察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自己拿一下不就好了。”
“刚刚的肇事有可能就是没好好看路,教训就在眼前,你还想再出一次车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