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你话说的好像地是他们兄弟几个买的。”族长面如寒霜:“张氏,我忍你很久了!这是大房的事,想听就住口,不想做个见证就出去!”
薛二婶满脸错愕,怎么跟她料想的不一样。族长转向薛母:“虽说花无百日红,富不过三代,可是如今三郎有钱,你跟着他定比在村里舒服。你要是不叫老二老三出钱,跟一一”薛理:“族长,母亲叫我和二哥休妻。那个店是林家帮我娘子办的,休妻后二哥只能回村,我在书院那点钱只够在城里租房,养不起母亲。”族长目瞪口呆。
村长闻言毫不意外,但凡不是薛母干了这种事,薛家老二绝不舍得彻底分开。村长瞥一眼薛二婶,定是她撺掇的。
薛母也是糊涂,好赖不分!村长一瞬间想到古时候的昏君,以为捧着他的都是好人,忤逆他的都是奸臣。怕是老无所依才能意识到谁奸谁善。良言难劝该死鬼。村长也不想沾染一身腥,叫族长动笔。族长写了五份,村里留一份,族中留一份,薛母一份,薛二哥和薛理各一份。字据上不止有王氏和她相公的手印,还有族长、村长以及村长带来的三位两姓旁人的手印。
薛理收起字据起身告辞。
族长想说什么,转而想起以前的事又说不出口。有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王氏就没有任何顾虑,她追上薛理叫薛理去她家歇歇脚,又说早上才从山上灌的山泉水,比城里的井水甘甜。
王氏之所以知道城里的水不好,还是看到富贵人家的奴仆日日上山接水给公子小姐泡茶。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氏如此客气,薛理也不好出言嘲讽,只说娘子和二嫂在家里等着。
王氏怕林知了,闻言讪笑着说:“那就下次吧。下次回村给你娘送钱,定要来家里歇歇脚啊。”
薛理点点头,和二哥回城。
两人甫一进门刘丽娘就起来,满心焦急地看着两人。薛二哥把字据拿出来。刘丽娘不认识,又忍不住心烦:“明日我就跟鱼儿学识字。"说着话到薛瑜身边,薛瑜念给她听。薛瑜念完,刘丽娘很是担忧:“若是婆婆躺在床上不能动,大嫂不伺候,还不得我们伺候?”
薛二哥看着薛理问:“娘给她带孩子,存的钱也给她用,她应当不敢吧?”薛理:“不敢。我会叫族长替母亲写讼状上县衙告她。除非她想把大哥送进去。不孝婆婆,不管丈夫,如此恶毒,知县为了丹阳县的民风也会严惩!”林知了:“二嫂,我说不用担心,相公不会心慈手软,你还不信。”薛理挑眉:“娘子倒是了解我。”
“你不用阴阳怪气。京师大狱一个月都没折断你的脊梁,你会被婆婆拿捏?"林知了听到敲门声住囗。
小鸽子跑去开门:“谁呀?"打开一看是周嫂子,“周嫂子啊?进来吧。”周嫂子被他乖巧的样子逗笑了,见他的裤子和上衣有些短,仔细看像是刻意做短的,看起来很凉爽的样子,决定回去给几个儿女这样做,可以省下许多布:“小鸽子越发懂事了。”
小孩点着小脑袋关上门。
周嫂子把菜篮递给薛二哥,薛二哥看到新鲜的地皮菜,顺嘴问:“又是你婶子捡的?”
周嫂子很是羞愧,“我说你们上次买的可能还没吃完,她叫我试试,你不要我再拿回去。”
薛二哥不想要,洗了半个时辰吃一顿,做红烧肉也没洗它麻烦:“弟妹,要吗?”
林知了看过周嫂子的婶子捡的地皮菜,比她和二嫂在河边捡的干净块大,定是在人烟稀少的山上捡的,“要吧。晒干收起来慢慢吃。据说明目益气,清热降火。如今天气越发炎热,晚上喝上一碗出出汗也不易中暑。”薛二哥第一次听说地皮菜有药用价值:“听谁说的?”林知了:“我一天天这么忙,哪还记得。”薛理朝她看去,她的记性不会那么差,莫不是知县的妻弟。林知了去屋里拿钱,出来便对周嫂子说:“若是还是这么大块又干净,我们要。否则你直接说我们不收。”
周嫂子接过钱应下来,但她没有告辞:“听说你们两家跟你婆婆分开了?”林知了心说,村里真是没有一点秘密。薛理回来不到一炷香啊。即便从他出村算起,也不过半个时辰。
林知了:“凉皮原先是我和二嫂做出来的,如今在店里卖,可是婆婆不许我们卖凉皮,只因我们卖了,大嫂做的就没人买。二嫂跟她吵几句,她就说二嫂没孩子,叫二哥休妻。二哥很生气,叫相公回去同她分开。”周嫂子听糊涂了:“丹阳城这么大,你在城中,她可以在城门边上卖。住在城门边上的人又不会特意来你这里吃凉皮。相隔好几里路,怎么不能卖?”林知了自然不会说她的凉皮有二八酱有花生米和绿豆芽,跟大嫂干巴巴的凉皮一个价。城门边上的人不吃也不会当冤大头。林知了叹气:“谁知道婆婆怎么想的。兴许希望大嫂多卖几份,赚了钱给小侄儿买肉吃吧。”
周嫂子心底疑惑,薛母看着比她婆婆明事理,怎么还不如她婆婆拎得清啊。她这个样也能养出个探花,她是不是能养出个状元啊。周嫂子越想越觉得可以试试。薛母那个样的祖坟里都能冒青烟,她哪里不如薛母。即便儿子成不了文状元,也能养个武状元。周嫂子:“分开也好。你二婶也不敢隔三差五来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