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桌椅。”林知了忘了:“明日下午我进城看看。二哥今日不是陪大哥进山了吗?”薛二哥看着林知了神色严肃,不敢这个时候胡言乱语:“我们在山里头找到一棵枯树,但需要劈开。”
这不是应当的吗?林知了奇怪,身为百姓这么没常识吗。薛二哥见状便明白她误会了:“我们截成小臂长不行,要劈开。”林知了问:“不劈开怎么烧?”
“我一一”薛二哥确定是他误会了,“明早劈柴。饭后继续上山。”林知了转向婆婆:“您看是不是把鸡鸭圈移到牛圈旁,把我房间南边空出来放木柴?家里这么多人,烧水做饭就需要很多柴。”陈文君问:“这个柴也让你大哥一一”
林知了此刻不想听她说话:“那让二哥跟大哥分开,大哥上山砍柴卖钱,二哥砍的柴留自家用?”
陈文君顿时不敢答应。
林知了转向薛二哥:“您有没有想过城里和方圆十里有多少牛马驴?”“你什么意思?"薛二哥急了,“又让我转行当兽医?”林知了:“我不记得律法规定郎中不可以给牲口看病。二哥日后经常上山,也可以挖一些草药。你不敢给人配药,可以给牲口用。”“牲口医死了呢?"说得轻巧!
林知了:“您不会说,死马当活马医?药草是死的,你是活的,不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说完抱起小鸽子,“跟阿姐洗脸洗手去。”薛二哥转向母亲,“我们家现在她当家做主一言堂?”薛母:“你把这几年存的钱拿出来做家用,日后你是一家之主!”毫不夸张地说不仔细分辨或尝尝看,前世的她分不清糖盐。可是也不能怪她。末世前大学生独生女在家靠父母,在校有食堂,不用她洗手作羹汤。末世后想做可惜没食材。好在林知了会吃又常看美食纪录片,很多菜谱倒背如流。刘掌柜不知内情,笑容凝固,不再客气:“林娘子,请吧!”林知了抱着弟弟进去,从容不迫地问:“看我做还是我说厨子做?”刘掌柜个外行下意识问:“有何不同?”
“看我做一遍不一定能学会。我说他做,一遍就会。“林知了让刘掌柜决定。刘掌柜指着大厨子:“你说他做!”
“刀工如何?”
被点名的大厨子面露不快,仿佛林知了羞辱他。林知了问:“是基本功啊?"满意地微微颔首,指着盆中杀洗干净的草鱼,“放案板上用干净的布拭干水大厨子擦鱼,林知了令他身边等着打下手的小厨子准备团粉、白糖、醋、葱、姜、酱油等调料。
大厨子手脚利落,林知了刚说完他就看过来等着下一步。林知了令他斩下鱼头,去掉梁骨,在鱼尾处切断,两片鱼肉靠鱼尾相连,改花刀呈麦穗状,裹上团粉上油锅炸。
大厨子炸鱼,林知了教小厨子勾芡。炸至金黄的鱼肉和鱼头出锅摆盘,小厨子淋上芡汁。
林知了感觉差点意思,发现葱花,捏一把撒鱼边上。盘很大,鱼显得小,加了葱花,完美!
刘掌柜没想到这样简单,切、炸、浇汁,前后一炷香,顿时觉着亏了:“成了?”
“成不成你尝尝看。"难得可以吃白食,林知了先尝一块,随后给弟弟塞一口,“好吃吗?”
小鸽子想说他吃饱了,酸甜可口的鱼肉到嘴里,他踮起脚朝案板上看。林知了见状又给他夹一块。
袁小公子不想沾一身油烟味,一直在厨房外。可方才闻到鱼肉香就不禁好奇。他一听可以吃,进来就说:“本公子尝尝。“浅尝一口很是意外,“这道菜我好像吃过。”
随同袁小公子前来看热闹的食客在门外没听见他骂"什么东西",便猜到味道不错。
他们忍不住进来。袁小公子跟在自家似的,招呼众人品尝。刘掌柜气得发笑,谁还记得他。
林知了记得,等着他给钱,“刘掌柜不尝尝?”刘掌柜走近夹一块,外酥里嫩,酸甜适中,不得不承认比他的“西湖醋鱼”可囗。
袁小公子的友人说道:“我也吃过类似的菜。是不是在京师?鲁地的厨子做的?你是不是问过店小二怎么做的,他差点把我们当挑事的。”自古以来食谱都是秘传。方才袁小公子等人在门外也是考虑到这道菜是刘掌柜花钱买的,他们不能旁观。那日袁小公子当众讨要食谱,若非见他垂髫之年,店小二真会把他打出去。
经友人提醒,袁小公子想起来想起来了,他跟现在的小鸽子年龄相仿,当时只道是寻常,然而再也没吃过。
袁小公子问:“林娘子去过鲁地?”
“读过几本闲书。"林知了无法解释便装谦虚。早年刨根究底险些被打。袁小公子现在不担心挨揍,但他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就此打住,转向刘掌柜:“这道菜值不值一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