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她亲自管账省心。林知了再检查一下门窗就带着一串钥匙同二哥二嫂回去。到家天还没黑,林知了不想做饭,问弟弟不吃了好不好。小鸽子抱着被遗忘的大花可怜兮兮地说:“你姑姑要饿死你!”林知了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
薛理揪住小舅子的耳朵:“不许胡说八道!”小鸽子瞪一眼他,转向林知了:“明日叫大花去店里。”林知了点头:“我不想和面做面条和馒头,你想吃什么?”薛瑜:“三嫂,早上你忘了买菜。家里只有一把韭菜和几根菠菜,还是昨天剩的。”
刘丽娘:“疙瘩汤放几个鸡蛋和菠菜。改天把南边院子收拾出来种菜,我们早上和晌午在店里吃,晚上拔几根菜凑合一顿省得买了。”小鸽子问:“早上我在哪儿吃啊?”
林知了:“每日给你二十文,你也去店里吃。”“我去店里吃饭还给钱啊?"少年惊呆了。林知了:“你跟今天一样帮忙端饭招呼客人就不用给钱。现在这家店不是阿姐一个人的。你姐夫过去也要帮忙。”
少年今日累惨了,不想帮忙。可是阿姐说得对,不可以吃白食。少年摸摸他的大花:“大花也要给钱啊?”
林知了微微摇头。
“我帮!"少年说完就摸大花的脑袋,“多吃点,给爹吃回来!”林知了听不下去,忍不住皱眉。
薛理把小舅子揪起来:“今天没看书也没练字,补回来吧。”少年跟着他去书房,回头提醒:“多做疙瘩汤,大花可以喝一盆!”林知了不想理他装没听见。
翌日,林知了醒来就起床,跟刘丽娘和薛二哥比起来她真不累。薛二哥和刘丽娘也醒了,只因昨晚戌时过半,薛理和小鸽子还在书房,他们就进入梦乡。
三人到仁和楼厨子和伙计都在忙,有人和面,有人洗面筋,有人烧火煮八宝粥和小米粥。林知了和二哥去买猪肉,屠夫再次给她半张猪皮和许多骨头。材知了这次象征性给几文钱,不能回回不给钱。回到店里林知了把肉和骨头交给厨子,刘丽娘盯着他们做汤卤肉,又叫林知了和薛二哥休息。薛二哥闲着无事,看着这么大院子心情好,也觉得只种花很是浪费。估计他弟该起了,驾车回家接他们,顺便找找从老家带来的种子一一先前周嫂子给的,没用完被刘丽娘收起来,后来觉得不占地方顺便带过来。薛二哥载着两个小的先去店里。待薛理走到店里,骨头煮出香味。林知了把其中一口锅中的骨头捞出来放另外两口锅中。这锅清汤做胡辣汤,那两口锅一个炖豆腐和干笋,一个留给拉面和刀削面。先前林知了看到豆腐很意外,没想到库房里有小磨盘,伙计昨晚睡前还把红豆和黄豆泡上。不过没做红豆沙,早饭后再做,盖因早上不卖鸡蛋糕和雪衣豆沙。
一切准备就绪,离辰时约莫还剩两炷香,洗碗工和两名伙计过来,林知了叫厨子把东西搬去店内,炸鸡蛋的热油也送到店里。蒸包子、饺子,煮面、炸饼的锅热起来,林知了打开门心里咯噔一下,盖因门外七八个相熟的街坊,其中一人还找二哥开过药方。林知了正要说话就被抢白,“怎么才开门?林娘子,太阳都出来了。”站在最后面的街坊说:“要喊人家林掌柜。”林知了好气又好笑:“二哥昨日没说啊?冬天辰时开门,春秋两季辰时前一刻,夏天一一”
几人越过她进去,懒得听她解释。
薛二哥问众人吃什么。
众人朝刘丽娘走去。
这几位昨天有的吃了一碗拉面,有的吃了一碗刀削面,七八分饱,跟以前一样觉得刚刚好。然而太阳还没下山就饿了。家里也是做的面食。但是懒得擀面条,活好面用模子压,稍微煮久点就断了,还不如三揉三醒的拉面爽滑劲道。他们吃到最后一口味同嚼蜡。只是面不同也就罢了。偏偏他们家中的煮面水是清水,仁和楼的面汤是几十斤骨头熬制而成。以至于早上起来打开店门就盯着仁和楼。仁和楼后厨的烟囱不再冒烟,他们估计该开门了就去门口等着。刘丽娘问他们加蛋还是加肉,几人不约而同地选炸蛋。昨天就想尝尝,碍于以前没有见过,担心难吃没敢尝试。
经过昨天晌午那碗面,这些商户确信只有不合他们胃口的,没有难以下咽的面和菜。
这些街坊才坐下,薛理带着弟弟妹妹进来。刘丽娘对小鸽子说:“趁着人不多先吃东西?”
小鸽子看姐夫。
薛理点头。
三人去角落里喝胡辣汤吃包子。
林知了看到包子想起昨晚的猪皮冻,立刻去后面切一盆没有猪皮的皮冻,每块只有她拇指盖大小。到前面店里她叫包包子的厨子把面剂子一分为二。虽象不如汤包面硬,但勉强能凑合用。
厨子低声提醒:“做出的包子会很薄很小。”林知了点点头,拿个宽大的空笼屉放她另一侧,包出一笼屉才上锅蒸。辰时两刻,路上的人多了,陆陆续续有人进来。要说昨天响午的食客商户占一半,今早坊间百姓占一半。
薛理担心热汤烫到薛瑜和小鸽子,叫他俩帮忙拿饼和包子,他端碗汤送粥。“林飞奴!”
小鸽子毫无防备,险些把饼扔出去,回头就瞪他。来人正是章元朗,毫不见外,跟着他给客人送饼。发现胡辣汤里面白白的,跟家里做的不一样他就要吃小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