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哭了(2 / 3)

“您点的什么?我帮您催催。”食客朝刘丽娘看去,薛二哥走过去,刘丽娘正好把面捞出,伙计拿起长长的筷子夹个炸蛋,薛二哥亲自送过去。随后又去另一桌,端的是关怀备至。李珩不禁感叹:“他还记得自己是郎中吗。”第一次来仁和楼用饭的友人下意识问:“谁?”来过两次的友人朝薛二哥看去。问话的友人震惊,“他,不是管事的?”李珩的另一位友人说:“前几日我侄女想吃鸡蛋糕,回家的时候绕到这边买两份,当时店里才开门,只有七八个客人,他在门边那桌给人把脉开方子,我还以为走错了。”

先前薛理跟李珩提过一句魏公公,以至于李珩见到魏公公就找他打听仁和楼的情况,“刚开业林娘子忙不过来,他和他妻子来帮忙。他妻子正是削面的那位。”

他的友人好奇:“日后去哪儿?”

“不清楚。“魏公公没问,李珩也忘记问这事,“林掌柜定会把二人安排妥当。”

友人想再问几句,厨子端着松鼠鱼过来。

李珩一行前脚离开,后脚薛瑜和两个伙计回来。林知了问:“人交给谁了?”

薛瑜:“在街上巡查的金吾卫。那几个金吾卫一见着那人就说,怎么又是你。惯犯!我就该多打几下!”

食客附和!

林知了确定此事没有造成一丝不良影响,脸上也有了笑意:“先把脸洗了。”

薛瑜去后院,林知了看着她瘦小的肩膀担心心那个混账出来后盯上薛瑜。午后,林知了给薛二哥几块碎银,叫他带薛瑜去街上买一把可以藏在腰间的匕首。林知了在店里等终于腾出空的木匠和泥瓦匠。原先林知了想叫泥瓦匠把以前伙计睡的大通铺砸了。转念一想草席洗刷干净放回去,赶上阴天下雨,伙计和厨子们的衣服可以放进去,一边是男一边是女,两个大通铺刚好。

大通铺隔壁还有三间空屋子,林知了另有他用。西厢房这边除了几间厨房就是库房,自然不能动。好在北面后门两边各有三间房。林知了选了西边三间,待泥瓦匠过来,请他们用青砖隔出两间和一间。林知了又请木匠做四张带柜子的和抽屉的桌案,她一张,账房和两个采买各一张。又请木匠做一个衣柜和一个矮柜,后者自然留着账房先生放钱和账簿。再加一张双人床。林知了确定就这些,又叮嘱木匠用寻常木头。木匠去室内量尺寸,林知了看看西边库房北边的牲口棚,又看看牲口棚对面位于东墙根底下的茅房,请泥瓦匠铺上青石板,正是薛二哥在院里掀开的那些虽然茅房里只有马桶解小手,难免有人闹肚子来不及去公厕,铺上青石板再撒上厚厚的泥土,日后也好清理。牲口棚同样撒土,打扫干净再盖上草木灰,三伏天才不至于臭气熏天。

饶是如此,林知了依然担心在厨房里闻到臭味,请泥瓦匠挖几株艾草,分别种在茅房和牲口圈附近。

艾草在乡下不值钱,遍地都是。泥瓦匠毫不犹豫地应下来。原先答应二哥二嫂的事,她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不如找当地人,于是就请几位泥瓦匠和木匠帮忙留意谁要卖地卖房。房子可以是茅草屋,地也可以是荒地。只说她另作他用。

林知了管着仁和楼,木匠和泥瓦匠也不信她会住到城外,是以深信不疑,说回去就帮她问问。

林知了给每人百文定金。

这些工匠再次在心里感叹,林娘子做事爽快。林知了用工匠不按天算,而是把砖土木料都包给工匠。匠人可以去城里买,也可以用自家存的木料,是以工匠没有立刻离开,准备干到城门关之前。早日干完也能早点接下一个活。

林知了叫二嫂跟两个采买去市场买明日的食材,她留下监工。金乌西坠,林知了留够伙计和厨子们晚饭用的食材就把明天用的食材锁进库房。

太监和宫女到仁和楼的第一天,林知了就这样做,反而没人认为林知了小人之心。

如今天变长了,回到家天还没黑,院里笼子里有只活鸡,昨天休沐薛理带着小鸽子去东市买的。

林知了问二嫂吃不吃。

这些日子刘丽娘没有吃过鸡肉。虽然采买每天买十只,鸡汤和炖鸡不比丰庆楼的美味,可是日日都卖得一干二净。

母鸡日日不剩是因为只有两只。十桌客人有一桌点鸡汤也不够卖。八只公鸡畅销,盖因一鸡两吃。有些食客点炖鸡就是冲着油炸炖鸡爪和油炸鸡胸肉。刘丽娘叫林知了烧水,她泡配菜。

随后刘丽娘杀鸡烫鸡毛,林知了洗配菜。

小鸡刚刚剁开,薛瑜跑进来:“二嫂,看我的匕首!”刘丽娘看着灰不溜秋的匕首:“怎么买个这样的?”“二哥说锋利。"薛瑜拿出来,“你看,比你的菜刀还亮。”刘丽娘靠近打量:“别伤着自己。”

林知了提醒薛瑜收好,别和小鸽子显摆。薛瑜收起来就说:“小鸽子有钱,让他自己买啊。"说完朝左右看看,“小鸽子呢?”林知了:“估计跟你三哥走路回来的。”

小鸽子还没回来,在学堂门外坐着呢。章元朗叫小鸽子去他家,小鸽子担心姐夫找不到他着急。

章元朗想着他爹找不到他会急得跳脚,而崇仁坊很安全,拍拍他的肩膀就先走一步。

小鸽子看着晚霞一点点消失,心里慌了,姐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