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冷冷一语:
“若真是源印残形……那当年封禁魂锁之源的‘界印碑’,或许真被他触动了。”
而更远处,一位魂镜阁年长魂者沉声喃喃:
“李敬安敢带他入阁,难道……那边,已经有人站队?”
一时间,周围各派目光纷纷聚集,魂息暗涌,像是水面之下的潮涌正在酝酿下一场碰撞。
就在此时,魂形阁方向,一道魂气猛然腾起,如刀割云海。
人未动,魂已现。
——一位白袍武者缓缓起身,衣袍无风自展,魂轮自其背后绽放而出,四道完整魂环嵌合如崖,光暗之间,竟仿佛构筑起一座魂狱。
那一瞬,魂台四周地面魂纹“嗡”的一声骤亮,又在魂息压迫下寸寸黯淡,数名低阶武者脸色剧变,甚至有人魂息轻颤,识海不稳,连忙退后几步。
楚宁亦感眉心微震,魂锁在那一刻短促一凝,如被拽入低频压制,第四纹虚影险些震散。
——与此同时,天镜楼方向,界印碑忽有异动。
原本寂静无光的碑面,忽现一道如微火般的细线,自碑心缓缓升起,映出一圈模糊古纹,纹路中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幅图像。
那是魂锁初形图——正中央,赫然铭刻着一枚尚未激活的第四魂纹,其线条微弱却清晰,仿佛正响应着某种远古法则的召唤。
魂律封条边缘,一道本应尘封的残缺铭阵悄然亮起。
惊动了台下不远处的魂律长老,一位沉声低语:
“魂图自生?这是……界源共鸣!”
整个魂场的温度骤降,连界域中原本平稳运转的光纹都浮现出轻微震荡,如同一个静默的世界,在某人身上“识别”到了异常。
而那道白袍魂者的目光,亦随之微动,死死锁定楚宁掌心魂印,目中光影忽明忽暗,情绪如潮般翻涌不定——是愕然?是忌惮?又或,是一种藏不住的贪念,被规则强行压制下的隐忍。
白袍武者的目光如冰水渗骨,却在落于楚宁肩头断臂处时,轻轻一顿;再扫过他掌心尚未完全散去的魂锁印痕,神色幽暗,似乎在某一瞬间浮现出极淡的忌惮,又仿佛……贪念未起先自制止。
他没有多言,只一字一顿,声音低沉而缓慢地道:
“李敬安,你押错人了。”
声音未落,站在台阶尽头的李敬安轻轻笑了一声。
他负手而立,仿佛从未受那四品威压所扰,甚至连衣袍都未晃动一下。
“我这人哪,”他侧眸看了那白袍武者一眼,语气淡然,笑意却隐含锋芒:“向来不求场场押赢……但押中第一场,就够了。”
他语罢转身,衣袍翻飞,步履未停,也未再回头,魂台上只留下他走过时微微起伏的光痕。
白袍武者的目光随之一敛,未言,只是稍稍侧首,与魂形阁高台之上另一道目光对上。
那是一道如炎焰潜藏的魂念,如镜中火舌般在虚空中微微一触。
仅是一刹,便各自收回。
高台上的炎岚真人未动分毫,却在此刻缓缓收回了手中一道正在凝构的“观魂术式”,神情平淡,甚至懒得再看冼风槐一眼,仿佛早知这一幕走向,只是在等一个人替他“动手试刀”。
冼风槐目光微滞,仿佛终于意识到什么,喉头一哽,却没说出话来。
魂场四周,魂者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言。
而楚宁,依旧站在场中,目光没有追随李敬安的离去。
他只是抬起头,望向那座高悬魂域之上的“天镜楼”。
眉心微跳,雷痕未散,瞳中冷光一寸寸凝出。
四下风息顿止。
雷声遥遥。
魂场风息未歇。
就在楚宁身影被众魂者目光追随之际,一道清冷魂息,悄无声息地从魂台西侧浮起。
那是魂图阁来客——玉星水。
她自始至终未出一言,神情冷漠,眼中却藏着常人难察的深意。
此刻,她终于踏前半步,眸光落在楚宁身上,眉心那一缕极淡魂光,轻轻闪动:
“魂锁四纹……你确定,是在魂战中自然生成?”
楚宁眉头微蹙,转身看她,没有立刻作答。
四周一瞬寂静。
这女子虽身着青衣长袍,无半点威压流转,但她站在那里,仿佛整个空间都随之一沉。
李敬安未回首,只停住脚步,淡淡道:
“玉阁使,阁内意志,不该在此地过早表露。”
玉星水眼皮未抬,只道:
“这不是‘阁意’,只是‘我’的兴趣。”
她的目光收回,看向楚宁,轻声却直接:
“魂锁一至三纹,为魂主铸印所生。”
“但第四纹起,便会自动对接魂锁‘源印’本体。”
“你体内……有‘界锁正源’的痕。”
这句话一出,魂场之上顿时如针落般寂静。
楚宁瞳孔微缩,脑海中那轮旋转不止的五行雷轮之心,正浮现出那一缕深刻残纹——那道与混元上师界锁印一模一样的“烙痕”。
他没有开口,却已心知对方所言非虚。
玉星水淡淡道: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