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酒店的情况。
廖三民穿着风衣,戴着圆帽,领子立高高的,来到了酒店。
过去组织受到重创时。
他都是通过收音机暗码接受指示。
昨晚的指示,并没有什么异常。
董先生,他听说过。
地下组织的老人了。
声望、资历都很老,甚至在北平的袁佩林之上。
组织派这样的人来津海主持重建工作,很合理,很需要。
他四处小心观察着四周的状况。
并没有发现尾巴和可疑的人。
廖三民踏入酒店。
外边大厅灰色沙发上坐着几个人。
像是普通散客。
很快,他注意到了董先生。
头半白,身穿唐装,面容亲和,年纪在五十岁之间。
手里拿的正是《津海日报》。
廖三民压低帽檐四下看了一眼,就要去接头。
一旁的周云翼觉察不妙。
他不确定廖三民是否是组织的同志。
但他知道这个人是水屯监狱的。
这个点。
这个时间。
眼看廖三民看向了“董先生”那边,周云翼知道,麻烦事来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三十多岁,大腹便便的西装男搂着一个女人从里边回廊走了出来。
周云翼在津海认识很多人。
包括眼前这个红光满面的家伙。
他知道机会来了。
周云翼快步走向男子,猛地推了他一把,“同志,快走,这里有特务。”
说着,周云翼拔出枪对着那位“董先生”,啪啪,就是两枪。
董先生头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大厅内顿时乱成一团。
“同志,我掩护你,快走啊。
“他们是保密局的特务。”
周云翼一边冲李涯安排的人开枪,一边装作抵死保护西装男和女子。
“玛德!
“这狗娘养的反水了。
“开枪。”
角落里的齐大福拔出配枪,齐齐射向周云翼和那对男女。
廖三民魂都差点惊出来了。
他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自己同志在打掩护。
“啊!”
大厅里和街上有人群骚动。
不少人抱着头往外冲。
“都不许走,都特么给老子留下。”齐大福刚要鸣枪示警,那边周云翼一颗子弹正打在他胳膊上。
这一枪没响。
廖三民趁乱冲了出去与大街上的人流汇合在一块。
这边,西装革履的男子稀里糊涂的也掏出枪。
跟保密局的暗线打成了一团。
一时间大厅内枪声四作。
“嘟嘟!”
巡警的警笛响了起来。
茶楼同样大乱。
余则成拉着翠平快速往外走。
人群中,他看到了廖三民。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隐没在人群中奔散而去。
……
常德路1号。
电话响了。
吴敬中和梅秋菊同时看向墙上的闹钟,神色紧绷了起来。
按照时间。
如果余则成这时候去接头,应该是落网了。
李涯满脸喜色的接了电话:
“我是。
“什么?
“人呢?
“你们这群饭桶。
“都给我抓回站里,有一个算一个。”
砰!
他狠狠扣掉了电话。
这一下砸的,梅秋菊心疼的肝儿颤。
这可是最新最洋派的电话。
死老贵了。
这个该死的李涯。
真不是自家东西,不心疼啊。
“出什么事了,我的李大队长。”吴敬中皱眉冷眼看着他。
“周云翼反水了。
“被当场击毙。
“不过来接头的线人,被咱们活捉了。”
“活捉了,是余则成,还是洪智有啊。”吴敬中见他面有郁色,笑问道。
“余则成没,没去酒店。
“站长,要不咱们先回站里?”李涯道。
“李涯啊李涯。
“立功受赏的事用不着心急。
“我年岁大了,就不陪你折腾了,明天站里再说吧。”
吴敬中是真熬不住了,摆了摆手道。
“好吧。
“站长,辛苦您了。”李涯心情半喜半忧的回答。
他直接去的医院。
齐大福正在治疗枪伤。
“怎么回事,余则成呢?”李涯问道。
“余则成在连兴茶社听相声。
“他没进酒店啊。”
齐大福道。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跟梢的人让他发觉了?”李涯问。
“不应该吧。
“我们做的很隐蔽。
“茶楼也有咱们的人,据他们回答,余则成和他太太的确是在听相声,期间还打赏了点红。”齐大福道。
“可惜了。”李涯皱了皱眉。
“队长,没钓到余则成,但的确钓到了一条红票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