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很快被拿住。
几个大兵照着他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牙碎了一嘴。
洪智有在旁看的直肉跳。
没法。
这种明面上的事他没法打招呼。
孙成不挨顿毒打,这一关是过不去的。
……
刺杀案很快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
委座在沈阳听闻后大怒,责令建丰、毛人凤亲自赴津海,协同陈长捷会审此案,给夫人和林泰一个交代。
翌日,上午十一点。
吴敬中火急火燎把洪智有和余则成召进了办公室。
“毛万里在美军那怎样了?”他问道。
“除了吃不进饭,睡不着觉,其他还好。”洪智有道。
“建丰对此次事件十分不满。
“还好咱们留了个秦斌,能用康泽缓一手。
“他和委座的意思,以夫人受惊为由,立即把夫人支走,来个大事化小。
“要这么办,咱们这通就白忙活了。
“现在不知道蒋夫人是什么态度。
“你今天去见夫人,看能不能说服她留下来,一起进行会审。”
吴敬中指示道。
“老师,我觉的无需咱们说,夫人也会留下来。
“委座为什么这么急。
“肯定是夫人表明了态度。
“她对屡屡刺杀林泰一事早已忍无可忍,这种天赐良机,她没道理放过。
“不过,我明面上还是得去劝。
“张靖回头肯定吃不住盘问。
“我不去说,这件事很难脱身。”
洪智有琢磨道。
“好。
“说话要注意技巧。
“另外,那个孙兴能咬死吗?他要把你供出来,谁也保不了你。”
吴敬中道。
“他会咬死。
“他咬死了能有活路,不咬死毛人凤也会家法处理了他。”
洪智有很肯定的回答。
人没有怕死的。
孙兴为了那一丁点活命机会,肯定会全力争取。
“好。
“建丰和毛局长快到了,则成招待室、卫生啥的都搞利索了吗?”
吴敬中转头看向余则成。
“昨天晚上大家一宿没睡,全站现在干净的跟镜子一样。
“干夜活的我全都打发了。
“早上值班的精气神绝对没问题。”
余则成汇报道。
“好,走。”
吴敬中整理了着装,用茶叶涮了涮满嘴火气,再一抹头发利利整整的率领“文臣武将”去了站门口。
很快,先头的保安车队到达。
比起戴笠那阵容,建丰和毛人凤就简单多了。
十几个精锐随从,也没有什么伞阵、狙击手占高位的骚操作。
建丰脸盘周正,一身板正的中山装,胸口别着徽章,看起来很平易。
毛人凤则略显发福,面色圆润,红光满面,随时挂着亲和的微笑,看起来就像隔壁的老邻居。
只是那双眯眯眼,偶尔绽出的冷芒令人胆寒。
“建丰,毛局长。”
吴敬中上前一一问好。
“敬中,里边说话。”建丰不好虚礼,径直往礼走去。
进了贵宾室。
他屏退左右,只留下了毛人凤和吴敬中两人。
“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所谓的秉承戴笠遗志,必诛林泰?”
建丰指着吴敬中,当头喝问。
吴敬中额头渗出了冷汗,正然解释:
“禀上峰,属下的确动手了,我在万安桥下埋了炸药。
“按照安保计划,两位夫人不会在同一辆车上。
“但是车队出发时,我收到了一个绝密情报,临时改变了主意。
“所以炸弹只摧毁了佯动车队。”
“绝密情报?什么绝密情报?”建丰问。
“康泽秘密派遣别动队的精锐老骨干来到了津海。
“很明显,他就是想借林泰的手嫁祸于您。
“一旦林泰遭难,康泽必然借机发难,以报当年之恨。”
吴敬中道。
说着,他递上秦斌的口供证词。
建丰皱眉迅速翻完,又递给了毛人凤:“你怎么看?”
毛人凤一看招供人的照片,人都麻了。
这是毛万里手下的王牌。
显然,吴敬中把这事扯到康泽头上,是为了保全自己和毛万里的脸面。
“情况可属实?”毛人凤翻看后,故作惊讶问道。
“属实。
“人就在刑讯室,二位要信不过我,可以亲自再审。”吴敬中道。
“上峰,这事不管真假,的确不容小觑。
“康泽素来以委座的影子自居。
“在国外转了一圈,跟英美的人走的很近。
“据报,他时常去唐宁街拜访,还与国防大臣常在一起饮酒,这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在中央日报吹嘘他那些所见所闻,鼓吹西方那一套。
“要是林泰在津海遇难,举国之舆论到时候恐怕不仅仅是冲着您,而是委座。
“李宗仁、康泽、白崇禧会不会跳出来兴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