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略有些紧张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洪智有的声音:“是我,有事吗?”
“叫上老余,咱们今晚搓一顿吧。
“就上次那家杂鱼馆子,人少还安静。”
得到洪智有的答复后,他挂断了电话。
“吁!
“不愧是一家啊!”
谢若林摇了摇头,又琢磨起这封情报信的价值了。
……
晚上。
杂鱼馆。
这地还是毛万里上次来津海挑的。
偏僻,味道还好。
除了李队长对它的印象或许糟糕一点,来过没有不中意的。
三人在楼上要了个靠窗的小包间。
余则成进来后,打开窗户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又踩在桌子上检查了一下灯泡。
“老余,这么不信任我?”谢若林撇撇嘴道。
“不是针对你。
“我们站的李涯,靠着一手录音差点没把陆桥山给坑死。
“还是小心为上。”
余则成跳了下来,拍拍手顺带把桌子擦了干净。
“老谢,这是在哪发财了,咋想起请客了。”洪智有抱着胳膊笑问。
“想啥呢。
“今儿这顿得你……你请客。”谢若林指了指他道。
“哦?
“看来我又摊上事了。”余则成很有自知之明的点头笑道。
“咱仨的关系,我就直说了啊。
“你太太是1945年9月28日来的津海对吗?”
谢若林探头问道。
“嗯,没错,老谢不愧是搞情报的,什么都知道啊。”余则成点头道。
“你家太太还……还有个妹妹对吗?”谢若林又问。
“有。”余则成记得翠平提过一嘴。
“她妹妹叫陈秋平。
“是延城边保六科的干事。”
谢若林盯着他道。
“老谢,你啥意思,把你那套搞自己兄弟头上来了?”余则成放下筷子,脸色不悦了起来。
“瞧,你别生气啊。
“这不是跟你聊……聊着嘛。”谢若林笑道。
“行,你接着说。”余则成道。
“讣告。
“……”
他掏出信封当着余则成的面念完了。
“陈秋平是9月26日死的。
“9月28日,您太太就来到了津海,时间、地点、以及你的身份都完全对的上。
“老哥,你就是峨眉峰。
“你太太也是红票。
“你们是假夫妻,对吗?”
谢若林点了点桌上的信封,沉声问道。
“老谢。
“咱们是朋友,但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
“就凭你几张垃圾情报,就指定我是峨眉峰,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余则成微微吸了口气,平静道。
“这不是垃圾情报。
“是延城的叛徒韩继恩带人从安塞挖出来的绝密文件。”谢若林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峨眉峰是马奎,墓前全是鲜,你改天可以去参观。”余则成道。
他知道谢若林早就应该猜到自己的身份。
但这种事无论任何场合,对任何人都是绝不能认的。
“马奎不是峨眉峰。
“咱们这交情,这事不用多说,关键他太太也不像红票啊。
“你也不用给我秀你们的结婚证,印税、县太爷的章子。
“那些东西都是可以伪造的。
“你给我一条小黄鱼,我分……分钟给你办下来。”
谢若林轻摇着头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余则成笑盈盈的看着他。
洪智有注意到,他的腿有点抖。
这的确是致命的情报。
也多亏了老谢是自己人。
“你是真正的峨眉峰。
“廖三民是红票。
“包括智有,也有通票嫌疑。
“甚至是你们吴站长,也极有可能是红票啊。
“不然,就刘雄、马奎、李涯这些人的手艺,没吴敬中保你,你是藏不了的。”
谢若林一针见血的说道。
“哦,照你这么说,整个津海站全是红票,成红票窝了呗?”余则成探头语气又气又不屑道。
“差不多吧。”谢若林道。
“老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可是党通局,我们的死对头。
“这话要传到叶秀峰耳朵里,我和智有、吴站长指不定明天就上军事法庭了啊。
“你要这么搞,咱们兄弟没法做了。”
余则成摘下眼镜,揉着眉心叹了口气道。
“别介啊。
“我说过,党通局只是我领薪水的地方。
“咱们是朋友,是兄弟。
“也是看在这点情分上,我才了巨资买下的这份情报。
“你试想一下,要是这份情报落入李涯手中会是什么后果?
“行了。
“你们是不是红票,我管不着。
“爱……爱是不是!
“是更好。”
谢若林摇了摇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