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局长还封了他一个什么狗屁特派员。
“结果怎么样?
“峨眉峰!
“建丰对你也很信任啊,你别回头也整这一出,步了马奎的后尘。
“要知道你是延城回来的。
“潜伏延城是你的功勋,同样也是你的短处。
“那边红色宣传很厉害,容易让别有用心之人拿捏你的痛点。”
吴敬中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心向党国,问心无愧。
“老师,眼下学生运动平息了,我想正式申请逮捕党通局的谢若林,还请批准。”
李涯决定继续深挖。
都已经见着曙光了,没道理不追查下去。
“嗯,你看着办吧。”
“记住。
“秘密逮捕,秘密审讯。”
吴敬中点头道。
……
“嘀嘀,嘀嘀!”
南开,胡同小巷。
柴房内,唐大春戴着耳机手脚麻利的发了封电报。
很快,他放下耳机,藏好电台走了出来。
“老弟,你往南方发的电报打好了。”唐大春叼着烟枪,来到了院子里,对正在喝茶的西装男子说道。
“多亏了老周介绍,还是你这便宜。
“要是电报局,就眼下这时节,贵好几倍不说,还问东问西的。
“就我这点小买卖,哪能见光不是。”
西装男从兜里掏了银元,垫在了木桌上。
“好说。
“以后有需要的,尽管吱个声。”唐大春抖了抖披在肩上的外套道。
“好说。
“以后圈里谁要发电报,我都给你揽过来。”
西装男客套了几句,笑着走了出去。
唐大春拿起银元掂了掂,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人嘛,谁不想求个好。
当初在延城多拿肥皂、火柴如此,现在来到津海,光靠李涯好几个月都不见得能给一次的小费,他早就饿死了。
码头干苦活是不可能的。
多亏在黑市认识了老周。
老周以前也是延城的,胡宗南大炮一响,那边很多人都借机跑了出来。
两人搭上线,暗地里做起了这买卖。
甭说,随着保密局对收发电报加强了管制和监督,现在民用电报几乎停摆了。
唐大春靠这个挣个糊口钱,还是轻轻松松的。
当然。
他很谨慎,不多发。
一周最多发两封,而且只发短电报。
这样能最大限度的确保电台和自身安全。
嘀嘀!
监控车内。
技术员放下了耳机,拿着标尺等工具,迅速测量了起来,经过对数次的数据对比,最终确定了一处位置。
“锁定了吗?”陆桥山激动问道。
“陆处长,基本上可以锁定,就在这一带的几户人家。”技术员从地图上圈了一笔道。
“很好。
“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声张。”
陆桥山叮嘱道。
“明白。”技术员点头。
“把车开回警备司令部,以免打草惊蛇。”陆桥山说完,钻出了监控车。
回到警备司令部。
他坐在沙发上,顺手从抽屉里拿了盒洋火,一根根划了起来。
他喜欢火焰。
光芒不大,却有燃烧一切的可能。
一根火柴,可以点燃一堆柴火。
也可能点燃一座城池。
一朵朵的焰火,能让他保持清醒的思路,带给他无穷的自信和力量。
“山哥,你找我。”
陆玉喜走了进来,满脸堆笑,腰弯的跟皮皮虾一样,几近九十度了。
他是真怕。
当初陆桥山回来时,没当回事,甚至还小小讥讽了一把。
本以为他说要回津海站是儿戏。
没想到人家来了个一肩挑,直接顶替白世惟,成为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他是了解陆桥山的。
睚眦必报。
这次回来,怕少不了自己的好果子吃。
“你现在什么职务?”陆桥山道。
“稽查大队副队长。”陆玉喜道。
“郝队长身体不好,这段时间在休假,他是白世惟的人,迟早是要去警察局那边的。
“我打算提拔一个新队长,你觉的谁合适?”
陆桥山吹灭手上的火柴,翘着二郎腿道。
“山哥……”
“称职务。”
“陆处长,俗话说打虎还得亲兄弟,咱俩是同乡,我又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那还不是指哪打哪?”陆玉喜卑恭说道。
“是吗?
“大队长责任山大,可不轻松。
“万一把你累着了,忙着了。
“我怕你媳妇又要罚你跪搓衣板,不合适啊。”
陆桥山可没忘了陆玉喜那天晚上嘚瑟的狗样。
“她敢。
“妇道人家,我分分钟收拾她。
“山哥,只要您一句话,喜子我肯定赴汤蹈火啊。”
陆玉喜忙道。
“你也就只剩这张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