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布政使田有光的府邸之中,蓦地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田有光和按察使严通,满脸的幸灾乐祸,笑得是前仰后合。
“莫先生,你瞧瞧,这就是他宋溪山憋出来的法子,简直是不自量力,丢人现眼啊!”
“可不是么,亏我还以为他宋溪山能有什么底气,敢拒绝楚王殿下和莫先生您的提议,感情在想着这等蠢事啊?自己有多少斤两心里没点数吗!哈哈哈!”
楚王的使者莫先生听着传言,也同样心头开心,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他亲自去找过宋溪山两次,宋溪山都跟他打马虎眼,这让他很不爽。
若是楚王还没胜出,他的确没那么大的底气,去指使一个本来不站队的山西巡抚做事。
但现在殿下已经大获全胜,他奉楚王殿下的命令,让宋溪山帮着他痛打落水狗,这种顺水推舟的事情,他宋溪山居然敢不听话,这还有王法吗?
你这么搞,殿下不是白赢了?
眼下宋溪山自己的谋画吃了瘪,应该能清醒几分了。
他略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道:“传言归传言,具体真相如何,二位大人,最好还是亲自去了解一番。”
别的不说,这位莫先生不愧是能被楚王派来山西负责这等大事的人,光是这份如出一辙的谨慎,就配得上楚王心腹之名。
田有光和严通闻言当即点头,免不了又是一通彩虹屁,然后屁颠屁颠地出了门。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二人回来了。
“莫先生!我们可都看了!”
“如何?”
“下官二人先去了都指挥使郑毅那儿,他身上缠着绷带,躺在床上,据说昨夜挨了一刀,那屋子里药味儿浓得哟,跟掉进药罐子了一样!不会有假!”
“下官估计啊,这郑弘远心里也是在骂宋溪山,自己没本事,还牵连着他!”
“莫先生,依照下官之见,咱们可以试着拉拢一下郑毅。”
听着二人的话,莫先生摇了摇头,“不妥,殿下如今不好直接勾连军伍之人,不过,你们二人可以去试着依你们的名义拉拢拉拢,事成之后,我也会如实向殿下表功。”
二人连忙点头,“功不功的无所谓,我们就是想多替殿下做些事。”
莫先生又问道:“宋溪山那边什么情况?”
“他就更别提了,下官二人前去求见,他差点都没脸见我们。”
“等我们见到他,他虽然强撑着装作没事,但是我们还是看得出来,他的笑容都很是勉强。”
“而后下官偷偷找了巡抚衙门的属官询问,听说今日宋溪山的一个心腹今日都挨了巴掌,这绝对是有问题的。”
莫先生皱眉,“他还是没有跟你们提起跟殿下的事情?”
田有光笑着道:“莫先生,他毕竟是一省巡抚,还是要点颜面,且等他缓缓,明日下官再去探探口风,想必就能成了。”
严通轻哼一声,“若是他还冥顽不灵,那此人也不必争取了,届时咱们在劳军大会上,也不用再给他留面子了!”
莫先生微微颔首,“如此也行。另外,我觉得,你们可以从宋溪山的那些帮手想想法子。”
田有光眼珠子一转,“莫先生英明啊,下官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下官听说,乔家这些日子有些人心思比较活跃,下官可以去尝试一下。”
严通也笑着道:“下官听说司马墨一心想要巴结孟夫子,给他写了好几封信,结果孟夫子都没搭理他,我们运作一番,他若不从,到时候,我等定让他司马墨身败名裂。”
莫先生点头微笑,“有劳了。”
说完,他望着窗外,神色也不由轻松了许多。
宋溪山,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把握住,因为事不过三!——
而此刻的巡抚衙门中,听到风声的乔海丰和司马墨都匆匆赶来,找到宋溪山,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宋溪山默默将他们领到了自己的书房中,并且让心腹把守在门外。
“你们怎么来了?”
宋溪山坐下,抖了抖袍子,好整以暇地开口。
司马墨皱着眉头,“你还问我们怎么来了?昨夜的事情都传遍了,而且我们的兔崽子也是彻夜未归,难道我们不应该来关心你一下吗?”
乔海丰盯着宋溪山的脸,商人的敏锐,让他从中看出了些异样,皱着眉头,“难不成,传言是假的?”
宋溪山笑了笑,看着司马墨,“文翰兄,你好好学学仲达兄,人家怎么就一眼看出不对来了。”
司马墨梅搭理宋溪山的调侃,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假的?”
宋溪山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二人小声些,然后便低声将昨夜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们三人早已是利益攸关的密友,他们的儿子更是亲历者,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听完宋溪山的讲述,另外两人先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而后微张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昨晚不仅没失败,还趁着这一晚上,拿下了两百多个悍匪,顺势控制了整个白衣寨?
等缓缓消化完了这个和传言截然不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