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梅青苏对着这对雌雄双尸喝道:“白骨观真要与薛家结下死仇?”】
【他心知——唯有搬出九大姓的名头,或有一线生机。】
【“九大姓?”女尸掩唇轻笑,盖头下传来银铃般的声响,“待我取了那物……”
【“便是书院先生,武道九境璇丹亲至又如何?”】
【薛怀安,“你要什么?薛家都能……”】
【女尸一笑,“要你的命,要这条船上所有人的命!”】
【梅青苏望着诡新娘掀起的血色巨浪,瞳孔中映出漫天冰晶——那竟是女尸的煞气将水汽直接冻成的冰!】
【这具夜叉可是不打算给他们留命。】
【“真要交代在这?”梅青苏咬破舌尖,铁锈味混着剧痛让神智一清。】
【眼前闪过巨鲸帮上万弟兄的面孔——若他今日葬身于此,那些刚驯服的漕运势力,转眼就会被九大姓瓜分殆尽!】
【自己打拼半辈子的基业,就要拱手送人。】
【那就搏命吧!】
【梅青苏手中还有一式压箱底的飞刀,乃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杀招。】
【三寸飞刀从袖中滑出时,刀身竟泛起诡异的血红色。】
【此刻他丹田内真元如沸,全部灌入刀身,刀刃顿时亮起刺目血光。】
【另一边,罗素素已撕下袖角缠紧伤口。虽失佩剑,这位绣金楼掌柜却从发间抽出一根金丝——细看竟是千锻柔钢所制的软剑!】
【剑身映着她冷冽的眼神,如新月出云。】
【她正以搏命之法激发,体内经脉犹如烈焰焚烧,每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门派,都藏有求死而生的秘术。】
【此刻,金绣楼的秘法正在她体内疯狂运转,刺激着每一个窍穴,压榨着她体内的每一滴精血。】
【罗素素紧握手中软剑,生死之间的较量,让她的剑意更上层楼。】
【狭路相逢勇者相胜!】
【薛怀安放开二女,手中六七张青玉符全部燃烧。】
【“我来护住船。”】
【“你们尽管出手。”】
【七道符光射出,全部凝结成盾,显得牢不可破,护在众人前面。】
【薛怀安用出后已经全身力竭,双目全是血丝。】
【不过他看着柳子馨二女身上的波纹已经全部要覆盖,只差两三个呼吸,就能脱离这里。】
【“呵呵—”】
【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不知死活。”】
【“我现在的境界已经超出尸傀了,是白骨观从未诞生的夜叉,就算是尸符也难以驾驭我。”】
【“只要有血食,就可以不生不死。”】
【一道红衣身影瞬间就抓破青光盾,来到众人面前。】
【梅青苏的飞刀射出,却悬在半空嗡嗡震颤,刀身血纹已被煞气侵蚀得黯淡无光。】
【他骇然发现,这具夜叉的修为比想象之中还有厉害。】
【罗素素一剑斩出,剑光如同半月,劈砍在红衣女子肩头难以寸进。】
【女尸只是大红嫁衣轻拂,罗素素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碎船篷木架。】
【一口鲜血喷在湖中上,绽开触目惊心的红梅。】
【尸煞气翻涌如墨,三丈之内不辨五指。】
【女尸一双绣鞋踏上甲板。】
【薛怀安等人气息萎靡,眼中神采渐黯——已是山穷水尽。】
【女尸见薛怀安身边的女子似乎要被传送走。】
【她张开嘴,一道腥臭黑血如箭射出!薛怀安纵身欲挡,却见那污血已溅在包裹二女的符光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原本已经将要传送的符阵被血污,慢慢光芒渐淡,最后逐渐消失,传送符失效。】
【“不好!”】
【薛怀安面如死灰——传闻夜叉心血污万法,今日亲眼所见,那清濛濛的传送符光竟如残雪遇沸汤,转瞬消融殆尽。】
【女尸一笑,“我说过,你们今天都得死。”】
【声音带着几分软糯温柔,听在薛怀安几人耳中却有些毛骨悚然。】
【这时!】
【这头女尸脚步一滞,盖头下的眉头一皱。】
【这头修炼了几百年的尸傀,首次露出惊疑之色。】
【在十步外的船尾,站着一个撑伞的少年。】
【她与玉尸竟完全忽略了此人的存在!】
【若非距离太近,女尸捕捉道一丝微不可查的呼吸声,这才她猛然抬头。】
【这少年就像融在山水画卷里的留白,看似空无一物,却有巧妙的融合在天地之间。】
【血雾中,少年静立如初,连衣角都未染尘埃。】
【女尸的反应,让罗素素等人注意到船尾。】
【似乎从头到尾,船上还有一人。】
【女尸只是皱眉打量,她早已通晓灵智,知晓在这谢府之中不可拖太久,不然她也是自寻死地。】
【这个会用符纸的公子明显来历不凡,而她得到的命令,就是杀了此船上的所有人。】
【不留一个活口,才能拿到那件东西。】
【显然这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