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在实施了犯罪后,会很想知道造成的后果怎么样,自觉不自觉地回到现场附近,随同围观的众人看看,事情的发展会怎么样,对吧?″
“黄队,这些我们每个办案的侦查员都知道。可围观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将目光盯上那女孩呢?″底下有人提出了异议。
“徐光柯创作构思时,是用模特来启发自己,从而写出独特言情小说的,那有没有经他伤害过的女孩对他抛弃自己怀有怨恨,在他死后仍想要用有毒的巧克力,报复刘晓雪,制造恐慌,转移警方侦查视线的呢?
采取排除法,剔除大部分的围观者,我就发现,那女孩与周边的人不太一样。围观者都散了,她仍在那里不走,这应该是说得通吧?″
“唔,也就是说,这女孩值得怀疑?″陈一波耸了耸肩,“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打算和古一明去找昨天出院的光柯传媒的人再问问。″黄确答道。
“为什么?″
“看了监控视频,虽然是不太清晰,那是因为我们不认识这个人,如果是光柯传媒的人,就不一样了。这个女孩是不是和徐光柯曾经交往过的,他们极有可能会识别出来。“
“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不管是不是这女孩,也该让他们看一看现场的情况,说不定那个人就混在人群中。″
陈一波似对黄确这一分析还算满意,他点了点头,又拍了一下颈椎,“好,就这么办。″
中午时,陈一波正在办公室里听取老郭对医院和药厂第二次核查斑蝥素来源情况汇报,他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他摁了接听键,是黄确打来的。
“什么?确认了!那女孩是她?″
听到陈一波亢奋的声音,办公室里聚集了很多侦查员,老郭问道:“找到那个女孩是谁了?″
“找到了,苏里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是谁?″老郭急着问道。
“路媛媛!″陈一波的声音宏亮,是侦查员们很久没有听到过的了。
侦查员们随即露出意外的表情,在案件被怀疑的人中,因为路媛媛没有在场,嫌疑是最小的,曾经一度被排除。要不是黄确的坚持,谁都不会将她作为重点调查对象。
“这就怪了,竟然是她?″陈一波的语气里似乎也有点莫名的失落。
“喂,陈队,你在听吗?“手机里传来了黄确的问话。
陈一波听到手机传来的声音,才想起刚才和黄确的通话没有说完,“我在听哪。″
“我们按照苏里提供的地址,去了路媛媛工作的医院,发现她请假两天了,然后在医生的带领下,来到药品仓库,对存放在那里的斑螯素进行重新称量,发现至少有两克不知去向。″
“什么?″陈一波的声音震得室内嗡嗡作响,“斑蝥素也查清楚了,少了两克?好,要是这样,你们马上就赶紧去她的家里看看!″
“老郭,你不用查了,斑蝥素已经找到出处。黄确初步怀疑是路媛媛从库房里偷出了两克,就等他们把人带回来就明白,是不是她偷拿的,静等消息吧。″
“嗨,你们还别说,黄确不愧是公安大学毕业的,有两把刷子,竟然是凭什么直觉就判断出那女孩有问题,不服都不行。“陈一波颇为苦涩地摆起头来。
黄确和古一明从路媛媛工作的医院出来,就开车到了她居住在位于二环路的名城小区內。
两人从二单元乘电梯上到七楼,在七零三室的门口,摁响了门铃,但久没有听到回应。静待几秒,再摁了一次,仍没有人来开门。
黄确和古一明对望了一眼,他马上从裤袋里掏出手套,握住门把手转了转,发现门没有关。
从门口往里面看,路媛媛住的这套房,和一般的住房并没有不同,玄关的旁边是厨房,再往里是客厅。
进入玄关时,黄确注意到换鞋处有一对白色高跟皮鞋,喊了一声:“有人吗?“
见仍无人应声,进入客厅,发现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却没有发现路媛媛的影子。
在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摊开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旁边放着一个果汁瓶和两片倍他乐克的胶囊壳,桌面上散落有点白色粉末,还有一串钥匙。
进入里面的卧室,黄确看到路媛媛躺在床上,她的双眼紧闭,脸部苍白。身上穿着白色连衣裙,脚上是白色的袜子。在她的身旁,放着一束鲜花。
黄确走近床边时,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啤酒和杏仁气味。脱下手套,拿起路媛媛的手,摸了摸脉门,已经冰凉,探了探鼻息,已经了无生气。
黃确在屋里转了一圈,几分钟后,回到客厅,重新戴上手套,小心亦亦地拿起茶几上的果汁瓶闻了闻,又转身到厨房里,把冰箱打开仔细看了看,嗅到了一种熟悉的杏仁味,在放果汁瓶的玻璃上,有隐约的浅黄色斑痕。他似若有所思地皱紧了眉头。
他转身回到客厅,对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的古一明说道:“从路媛媛身体呈现的僵硬程度和尸斑形成的状态来看,早就没有了生命体征,她应该是昨天晚上就死亡了。″说完从身上掏出手机,拨了陈一波的电话号码。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就从打开的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