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bp;林默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bp;阿四手忙脚乱地把小本本塞回口袋，"我就是……&bp;记录今日开销！"

林默眯了眯眼，还没开口，小倩就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道："阿四哥～你记什么呢？给我看看呗～"

阿四："……"

林默懒得拆穿他，转身走向柜台，将铜镜轻轻放回养魂阁。镜面上的泪痕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淡的七彩流光。阴德系统弹出提示：

【铜镜升级完成】

【新增功能：镜灵实体化（每日&bp;3&bp;小时）】

【消耗：200&bp;点&bp;/&bp;小时】

小倩飘到林默身边，托着腮帮子看他记账："掌柜的，明天真的去吃火锅吗？"

"嗯。"

"那我能吃十盘毛肚吗？"

"不能。"

"五盘？"

"……&bp;三盘。"

小倩欢呼一声，在当铺里飘来飘去，校服裙摆飞扬。阿四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慨："小倩姐，你现在看起来跟活人没两样了。"

"那当然～"&bp;小倩得意地转了个圈，"掌柜的给我升级了嘛！"

林默头也不抬："再飘来飘去，扣你毛肚。"

小倩立刻乖乖落地，假装自己是个淑女。

———

次日清晨，特调局的人来接收郑文彬的遗体。

林默将整理好的档案交给负责人，对方翻看几页后，脸色骤变："林掌柜，你确定这些信息准确？"

"嗯。"&bp;林默淡淡道，"郑文彬的死亡时间是&bp;1966&bp;年，但赵建国用他的身份活动至今，说明特调局内部当年有人帮他伪造了记录。"

负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这要是真的……&bp;特调局得大地震啊。"

小倩飘在旁边，突然插嘴："还有更劲爆的呢～"

她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负责人："看看这是谁？"

照片上是年轻的郑文彬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背面写着：【与挚友张明，1965&bp;年摄于师大附中】。

负责人的手微微发抖："这……&bp;这是现任特调局副局长张明啊！"

林默眼神一冷："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bp;负责人压低声音，"张局这些年一直负责华东地区的超自然案件，如果他和郑文彬是旧识，又隐瞒了赵建国借尸还魂的事……"

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bp;——&bp;特调局的高层里，很可能还藏着永生教的余孽。

小倩凑到林默耳边，小声道："掌柜的，咱们是不是又摊上大事了？"

林默瞥了她一眼："''&bp;咱们&bp;''？"

"哎呀，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林默："……"

负责人假装没听见，干咳一声："林掌柜，这份档案我会直接交给总局，请您近期注意安全。"

等特调局的人离开，阿四才从后院溜出来，脸色发白："掌柜的，咱们是不是被盯上了？"

"嗯。"&bp;林默并不意外，"张明如果真是永生教的人，不会放任我们继续查下去。"

小倩飘到窗边，望着街角一闪而过的黑影："掌柜的，有人跟踪我们。"

林默不动声色地拉上窗帘："今晚照常去吃火锅。"

阿四："？？？"

小倩眼睛一亮："真的？"

"嗯。"&bp;林默拿出手机，划开阴德系统的地图功能，"陈前的火锅店后院有密道，直通城隍庙。"

阿四恍然大悟："您是要……"

"引蛇出洞。"

———

傍晚，三人（鬼）准时出现在老灶火锅店。

陈前热情地迎上来："林掌柜！包厢给您留着呢！"

小倩熟门熟路地飘进去，坐在她最喜欢的靠窗位置："陈老板，鸳鸯锅底谢谢～"

陈前挤眉弄眼："放心，特意加了双倍桂花酿！"

林默："……"

等锅底上来，小倩迫不及待地实体化，拿起筷子涮毛肚。阿四紧张地东张西望："掌柜的，真有人盯梢？"

"嗯。"&bp;林默喝了口茶，"门口两个，街对面一个。"

小倩夹了片毛肚放到林默碗里："掌柜的，尝尝这个，超嫩！"

林默看了她一眼，还是夹起来吃了。

小倩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吃到一半，林默突然起身："我去后院透口气。"

陈前会意，高声招呼："厕所在后院右拐啊！"

林默刚离开，街对面的黑影就动了。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悄悄跟了上去。

小倩和阿四对视一眼，假装没看见。

———

后院，林默站在阴影里，静静等待。

脚步声渐近，风衣男人刚拐过墙角，就被一柄桃木剑抵住了喉咙。

"张明派你来的？"&bp;林默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