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那两位阴差的身影。

牛头马面看到林夜，倒是没有什么架子。

只是那两双猩红的眼眸中，都毫不掩饰地闪过了一抹贪婪的光。

“召唤吾等前来，所为何事？”

牛头瓮声瓮气地开口。

林夜的脸上，挂起了一抹标准的营业式笑容。

他从背包里掏出两叠厚厚的冥币，分别交到了两位阴差的手中。

牛头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那叠冥币，眉头一皱，发现好像没有上次的厚，刚要动怒。

却听见旁边的马面发出了一声带着惊讶的轻“咦”。

牛头低头看去，这才发现，那一叠冥币的分量虽然少了，但每一张的面额，却从一百万，变成了一千万。

总额依旧是五个亿。

分毫不差。

两位阴差脸上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显得无比满意。

林夜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请两位大人前来，自然是要引渡阴魂。”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认真了几分。

“还请两位大人搜寻一下，此处，是否还有一位名叫巴特尔的阴魂，依旧徘徊世间？”

牛头马面相视一眼。

马面那只握着漆黑锁链的鬼手随意一抖。

哗啦一

锁链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瞬间没入了虚空之中。

片刻之后，随着锁链收回，一道虚幻而残破的魂魄，被硬生生地从某处拽了出来，悬浮在半空。林夜眸光一凝。

那魂魄的样貌，确实跟巴特尔一模一样。

只是，此刻他的魂体已经残缺不全，整个下半身都不翼而飞，断口处还在不断逸散着淡淡的黑气。他的神智也彻底陷入了混沌，眼神茫然空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才是滞留在人间的魂魄，最真实，也是最可悲的模样。

他们会忘记生前的所有记忆，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一切，最终在时间的冲刷下，彻底消散。林夜看着巴特尔那残破的魂体，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