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陆沉舟是医院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能不卖点面子,就道:“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身份问题,还有,最近有什么东西露出来了?”
陆沉舟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又道:“好了,不能多说了,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陆沉舟见不去不行,忙拜托他们念在孕妇的情况下,稍微关照一点。
“放心吧,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来人说道。
宋安宁心里忐忑极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前世在影视剧中看过的一些片段浮现在脑海,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陆沉舟,怎么办?”宋安宁眼中闪过惊慌。
陆沉舟用力攥了攥她的手,安慰道:“你只管去,问什么就好好配合,不会有事,凡事有我呢。”陆沉舟心里想,如果是身份问题,外面的情形现在有些严重,风波难免吹到了岛上,岛上虽然是世外桃源,却也不完全与世隔绝。
宋安宁与那几位干事来到办公室。
“坐吧。”一人客气地道。
这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只是窗子有点小,在靠墙的一边摆了一张长条桌,长条桌对面摆了个小凳子,便颇有了点审讯室的味道。
长条桌后面坐了两个穿军装的人,一脸的严肃。
宋安宁在小凳子上坐下。
她怀的是双胞胎,此时肚子就像快要分娩的孕妇一样大了,坐在小凳子上非常不舒服。
“给他换一把椅子。”一个干部模样的人道。
立刻有人搬了把带靠背的椅子过来,让宋安宁坐下。
他的和气,让宋安宁稍微缓解了点紧张感,看来影视剧里的剧烈冲突,说不定就是为了戏剧效果?她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你为什么会有凤翔布庄的布料?”那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难道这次被问话是因为那两匹布料?只有那个裁缝见过,是她举报的吗?她自从见到这两匹布料就显得很反常,她到底是什么人?
宋安宁压下心中的疑问,回答道:“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这样的东西你还有多少?”
宋安宁还有很多,都在空间里,看来以后这些东西再也不能拿出来了。
她道:“只有这两匹布料,没有别的了。”
“你妈妈生前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两匹布料的来历?”那人又问。
宋安宁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收拾遗物的时候看它们挺好看,就在离家的时候放进行李里了。我没有任何关于它们的信息。”
“当当当”地敲门声传来,一个小兵进来道:“报告,有人替宋安宁担保。”
审讯的两人眉头一皱,对视一眼,一人道:“这么快?这才问了两分钟的话,是谁来担保?”小兵道:“是陆医生和咱们旅朱旅长。”
那两人连忙站起身:“什么?还惊动了朱旅长?”
他俩一脸责怪地对宋安宁道:“你……就是带你来了解点问题,问几句话,有必要弄出这么大动静吗?我们又没有把你怎么样!”
宋安宁笑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丈夫太紧张我了。”
两人叹气:“真行啊你们,竟然能把朱旅长请动。”
宋安宁只得笑笑,点点头。
小兵把他们一起带到了朱旅长的办公室。
虽是大领导的办公室,却也布置得非常朴素。
长相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陆沉舟在门边焦急地等待着,直到看到宋安宁,才松了一口气。
那两名干事进来就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朱旅长道:“有什么话就在我这里问吧,陆主任也可以听,他也是我们内部人员嘛!”
陆沉舟“啪”地打了个立正:“谢谢首长!”
朱旅长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陆沉舟小心地扶着宋安宁坐在沙发上。
宋安宁心道,这是史上被问话的人最舒服的一次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同志到底犯了什么事?”朱旅长问。
“报告!”干事立刻站起来回话。
“坐、坐、坐!”朱旅长和气地摆摆手。
“报告旅长!”那干事坐在椅子边上,说道,“没犯事,真的就是问话,涉及到凤翔布庄那件事。”“说下去。”朱旅长脸色有些凝重。
宋安宁与陆沉舟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浮上了疑惑之色。
那干事对他们解释道:“建国初期,我军在海市一个名叫凤翔布庄的私人店铺,发现了隐匿的敌军特务,经过一系列行动,共抓捕了包括布庄老板在内的特务二十一人。
“谁知在他们激烈反抗的过程中,一把火点着了布庄,所有的证物全都付之一炬,我们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凤翔布庄开业不过半月,就出事了,流到市面上的布匹总数一共没有多少,我们贴了告示,通知买布料的民众把在那家店铺购买的布料等商品上交,却没排查到什么线索。
“渔村的那名裁缝,她的家人在这次行动中牺牲,所以她对凤翔布庄的事特别敏感,向我们汇报了关于你们的事,这才有了今天的问话。”
陆沉舟和宋安宁这下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