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
“村长大哥,你不来,其实我也有点儿事想找你。”
老村长:“……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就是,村子里的石磨,我要是天天用,村子里的人会有意见不?”
村长看着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会,那这样,我给钱,你看啊,我也是莲塘村的,本来也是能用的,只是我用得多了一点,要是一天超过两个时辰,我给你三文钱咋样,就是交公,回头村子里要用钱的地方花进去。”“你又想折腾什么?”老村长真头疼了,“我说的话你是半点没听进去?”
“我咋没听进去,等我家苗苗长出来,我就插秧,不耽搁的。你先说这事儿行不行?”
“行。”老村长气结,“这有啥不行的。你给了钱回头有人再来说我也好堵回去。”
“嗯?”
秦芳慈才疑惑一下,老村长就白了她一眼,“竹园的笋你们家今年不能再去挖了,要是还想挖得给钱。”
既然钱多,那就给钱吧。
秦芳慈:………”村长你学得真快。
他们家现在在村民眼中就是挣了钱的香饽饽,再占村子里的便宜的确不好。
既然再挖笋要收钱,那她为何还要自己去挖。
“村长大哥,要是我花钱收村子里人挖笋你觉得咋样?一文钱三斤,我每天收三十斤。要不你安排一下,村子里每家每户排着来,一家给我挖一天笋?”
“我也就挣这一个月,咱们村三十五户,刚刚好是不是?”
回头豆腐生意要是做起来了,她再跟村子里人买黄豆。
一来二去,大家都有钱赚,他们家挣钱也就没那么招人恨了。
人还是要产生利益,才能让关系更好。
村长看向秦芳慈,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柏良把你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吃了两个李柏良,不对,是吃了李柏良还进化了。
以前的李柏良可不爱在村子里跟人做买卖。
那小子,就怕村子里人欠他的。
秦芳慈一下明白了老村长的意思,笑道:“我们是莲塘村人,要是有能力,我肯定想村子里好,我现在就能花这么几文钱出去,你等我挣大钱的。到时候我家小五考上功名,回头出人不还得从村子里找知根知底的。我这是那什么,小五说的,没下雨就愁着防雨。”
这是一个宗族人情关系的社会,她没那么大的本事对抗社会只能先顺应。
“行,晴带雨伞饱带干粮,你防着万一。”老村长叹气,“你家柏松那是咋回事?你都说了要供他科举,咋就天天在家混日子?”
“没有啊,他在家学着呢。”
“一个人在家能学出什么劲儿来,我瞧着柏松脑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还是得送到学堂去,这个时候各个学堂该收的人都收得差不多………”
“村长大哥,东石村的学堂,我们不去。”秦芳慈直接说。
“为啥?”老村长疑惑,明明上次来说,这老婆子没这样,难道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且不说我家柏松现在有先生了,就说许秀才,他只有秀才功名在身,我想着这几个月多挣一些钱,等到秋收后把小五往县城送,县城的先生见识得多,小五能学到更多,有更好的选择,我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
“……你家柏松有先生了?谁?”
“就是我们新来的潘先生,你别看他邋里邋遢,那些都是伪装,那可是个有大本事的先生。”“啊,那不是你们家捡的叫花子?”老村长说完又了然点点头,要是李柏松的先生就说得通了。老李家这几天是挣了几个钱,但也没有有钱到随便捡叫花子的地步。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呢,他算是外来人,你们得担保这人不能在村子里乱来。”
老村长忍不住朝秦芳慈看一眼,眼神中带着八卦。
秦芳慈被看得莫名其妙,“村长大哥放心,他肯定不能干坏事,天天跟小五在一起,有小五看着呢。”“天天和柏松在一起啊,那看来真是先生了。”老村长又看了秦芳慈一眼,然后眼神飘向其他地方去。秦芳慈:………”人老了就是眼花耳聋爱说车牯辘话。
“行,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心里有数就好,别回头误了时间。”
“村长大哥,你先别说我要用磨坊的事,等回头我用了有人找你说了你再说。我只是先打个招呼。”老村长点头,背着手走了。
老村长走了没多久,潘邋遢就带着一串孩子回来了。
孩子们各个肩上挑着两捆柴,脚下跑得飞快。
到家把柴火一堆,也够烧一天了。
才砍过来的柴火不能直接用,还得晾上一段时间。
孩子们放了柴火一人灌上一碗水开始干活。
打猪草,喂鸭子。
秦芳慈昨晚就分好了。
大丫大蛋儿二蛋儿今儿打猪草,二丫三丫去田里放鸭子。
家里的活干得差不多,时间也来到正午,外出的李老大李老二袁氏和李玉兰满载而归。
“娘”袁氏大嗓门喊,李老二挑着扁担雄赳赳气昂昂,一看就知道他有嗨瑟的大事要说。
“洗手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