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挑眉看了李柏松一眼,笑着应下了,取了纸笔加上这一条。
签完契约,李柏松抱拳道:“松有一事想问问掌柜的。听闻掌柜的这里可以说书,若有好故事,掌柜的收吗?”
“你要写故事?”
“我还写不出来,只是脑子里有个故事。”李柏松笑着问,“不知掌柜的这里可有相熟的说书先生,若我说故事,先生润笔,可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过。”
掌柜的仔细端详了李柏松一会,稚气未脱的年纪,人生的路都还没走多长,能有什么好故事?但掌柜的对李柏松印象很好,也不忍打击少年人的赤诚,笑眯眯道:“那得要看是什么样的故事了。”“在我们茶楼,故事大多由说书先生自己撰写,故事分为甲乙丙三等。丙等故事能说两三遍客人就不耐听了,这种故事我们一般给说书先生二百文一则,乙等故事能说上半个月往上,客人们听得津津有味,过一段时间还会有客人点了重说,这种故事我们一般给说书先生五百文一则。最后甲等的故事,我们家也只有两则,说书先生呕心沥血之作,讲了三遍之后,客人们还想听都得花钱单点,这是一两银子的。”嘶!
没见识的,李老二李老三和李玉兰悄悄倒抽凉气。
说得他们也想讲故事了。
可他们不会啊。
三人齐刷刷看向李柏松。
“你的故事还要找人润笔,那这钱至少得一人一半,当然,你们另外商量好了也行,好故事我都收的。至于不好的,说书先生们可能都不会帮忙润笔,毕竟他们的时间也是非常宝贵的,没时间过家家。”李柏松被嘲讽也不恼,笑着和掌柜的拱了拱手,“多谢掌柜的指教。”
“不用客气,有好故事记得过来,我一定帮你先最厉害的先生润笔。”
告别了茶楼掌柜,李老二去杂货铺结账,李柏松带着李老三和李玉兰去找潘邋遢。
不知道他讨到钱没有?
“老师,你一路奔波辛苦赶来,该好好歇息才是。”邓文彦苦口婆心,“学生这几天一直在寻你,还以为你路上出了什么差池。”
“少诅咒我,我能出什么事?”潘邋遢不耐烦,“你少说废话,快把酒壶给我,时候不早,我该走了。“老师,你把马骑去吧,再把长喜带着去,你身边不能没人伺候。”邓文彦用眼神表达,你看看你,都把自己造成什么样子了,没个小厮怎么行。
“去去去,我带什么小厮,我是去种田的叫花子,带个小厮像什么样子?你少出馊主意,好好干你的活儿,刚才和你说的都听清了吧?好好抓贼人,还百姓安稳,为师的事你少管。”
邓文彦头疼,老师一直就是这么个老顽童的性格。
“马我也不要,我只要酒,你给不给?不给就算,我走了。”
“长喜。”邓文彦揉着额角叫人。
躲在角落的长喜立马捧着潘邋遢的酒壶小跑过来,“公子,给潘老的酒准备好了。”
潘邋遢一个闪身,飞快从长喜手里接过酒,“还是你这里的酒好喝,外头的酒,没滋没味儿的,记得再给我买两壶,下次我再来拿。”
“先生。”邓文彦伸出尔康手,潘邋遢挥一挥衣袖,不回半点头。
“不用记挂为师,我吃好喝好,很自在。”
邓文彦:……”
潘邋遢别着酒壶晃晃悠悠晃到主街,正找人的兄妹三人……”
“潘先生,你去哪条街乞讨了?为什么我们找遍所有的街也没看见你?”李柏松板着脸质问。潘邋遢拿到好喝的酒心情好,往后蹦了一步,“你是先生我是先生?有你这么和先生说话的吗?”“我正在说。”
潘邋遢:“……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我跑得快,哪能让你们轻易看见。事情都办好了吗?办好了咱们就快回去吧,一会天黑走夜路撞鬼怎么办?”
李玉兰摸着胳膊,“潘先生你别吓人。”
“哈哈哈,胆子这么小还跟着出来,该给你撞撞吓吓胆子才是。”
“潘先生你还说。”李玉兰凶起来。
“好好好,我不说,什么也不说,现在的小娃儿真胆小,豌豆胆,一掏就碎。”
李玉兰:….”
李老二结了账回来,几人就一起朝城外走。
太阳已经下到了半山坡,暖橘色的光芒斜斜照过来,将每个人的身影都拉得长长的。
李柏松凑近潘邋遢,“潘先生,伸手乞讨的滋味不好受吧?”
“(一_一)不会聊天不行硬凑过来聊。”潘邋遢嫌弃。
“潘先生,我找到了一个快速挣钱的办法,挣了钱咱们五五分,到时候不用乞讨你都能有钱买酒了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潘邋遢拍开李柏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就喜欢乞讨买酒。”
李柏松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又想到一个主意。
“先生你的酒能分给我一小碗吗?”
“呵,”潘邋遢瞪眼,毫不留情拒绝,“不能!”
他都好几天没喝上酒了,好不容易要来,想分他酒,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我有办法让你的酒味道更浓。”李柏松游说。
潘邋遢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