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李娟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眼睛滴溜一转主意就来了,她利用怀里的儿子作遮挡,伸手偷偷在自己的大腿根儿上使劲儿的掐了一把,疼痛感使得她眼眶立即泛红。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能欺负一个孩子?即便是他做错了,你难道就不能先教导一下?居然还敢让大黄冲上来咬我儿子。”
恶人先告状也不过就是李娟这样的了。
围观的人是被李娟儿子的哭喊声吸引过来的,他们并未看见事情的具体经过,却在听了李娟刚刚说的那番话后,看向涂山宛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善。
更有热心的观众站出来开始指责涂山宛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个大人欺负孩子就算了,怎么还让狗去咬孩子啊,他还是个孩子,就算是犯了什么说,口头上说两句不就成了。”
“就是就是,我们家属院里以前可是很和睦的,现在多了个人出来,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呢,有些人啊,不要以为攀上了厂里的领导,就能在家属院里为所欲为,这里可是讲道理的地方。”
听到“讲道理”这三个字,涂山宛轻笑出声了,那人立即不乐意了,“你这个年轻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长辈讲话,你怎么可以笑呢?”
“知不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被人骂了,涂山宛有些生气,她生气的点并非是被人骂没教养,而是在于被骂这件事儿上。“我在幼年时就已经父母双亡了,家里大伯为了独占父母给我留下的家产将我给赶了出来,前些年的时候,我是靠着沿街乞讨才勉强活下来的。”
“没人教我,自然也就没什么教养。”
“您倒是有教养,那么喜欢对别人说教,干嘛待军工厂里啊,去考个教师资格证,当个老师去。”三五句话,直接将那喜欢将教养挂在嘴上的中年妇人怼的再也张不开嘴巴了。
“还有你,”涂山宛这次调转枪口对准了第一个质问她的中年男人,“他的确还只是个孩子,人没好大点儿,却是记仇的不行,我不过没有请他喝汽水儿,这小子就怀恨在心,在我路过时拿巴掌大的石头朝我丢。”
“如果不是我刚好走的快,这会儿我应该是被那块儿石头砸的头破血流了,大黄不过是将他扑倒在地而已,连嘴巴都没张开过,你一个成年人却听信有些喜欢造谣生事之人的瞎编乱造,就开始指责我。”“您是成年人了吧?别人说什么,您都像是没脑子一样选择相信了,那您是什么?”
围观的人见涂山宛如此牙尖嘴利,没人敢站出来再说什么,倒是李娟,见状还是有些不甘心,“好一张厉害的嘴巴,你就说大黄是不是听了你的撺掇才将我儿子给扑倒的?”
见李娟一再纠缠,涂山宛不打算再和她客气了,“是我教的,其实,它真正想要扑倒的人是你啊,但是不都说父债子偿嘛?你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好好教育自己的儿子,那这背后要付出的代价,也只能是你儿子来代替你承担了。”
李娟听完这番话后,气得不轻,同时也发现自己在嘴巴上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只能抱着儿子对着涂山宛放狠话,“你给我等着,今天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完狠话,李娟便抱着自己的儿子悻悻离开了,路过涂山宛身边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围观的人见李娟人都已经走了,便慢慢散开了,涂山宛原本也打算离开,却被人拦住了去路。“同志,请等等。”
涂山宛皱眉,面前站着的两个人有些熟悉,好像是…之前过来的妇联里的那俩同志。
“有事儿?”这会儿涂山宛的语气不是很好,她以为面前这俩妇联的同志过来是劝她和李娟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的。
那俩妇联的同志自然也能感受到涂山宛的不高兴,却并未觉得那不高兴是冲着他俩去的,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俩站在人群中也算是看了过全程,在看完全程后更加坚定了要将这人请回妇联的想法了。“同志,经过考察,我们领导觉得你很有做妇联工作的潜能,希望同志你能加入我们妇联。”有那么一瞬间,涂山宛觉得是她听错了,可面前俩人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俩人大约说的是真的了。
“可我已经有工作了,而且妇联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吧?”
关于这个问题,那俩妇联的有话要说。
“那是自然,我们妇联怎么说也算是基层单位,即便是同志你答应了要去,也是要经过考核的,考核成绩合格才能允许留下。”
“我听说同志你现在是在兴隆大饭店工作?”
涂山宛点头,她并不关心这人究竟是从哪儿听说的,只是一个劲儿的想要回家,“我在那儿干的挺好的,短时间内没有辞职的念头。”
察觉到了涂山宛是真的没有一丝想要加入妇联的想法,那俩妇联来的心里有些慌了,领导给的任务眼瞅着就要完成不了了。
一想到完成不了领导交给的任务就要被派去打扫公厕,俩人只能是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小声道:“加入我们妇联,以后您在家里就可以说一不二了!”
这个说法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