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亲妈!你这是什么态度!”钟诚仁被宋行止这严厉的目光和语气一逼,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他心里对这位宋书记员,其实是有些发怵的。
别看宋行止还不到四十,又是外来的知青,可镇上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他家里背景硬得很,有亲戚在京城里当大官。
不然,一个普普通通的知青,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进了大队部当上书记员,吃上商品粮?
得罪了他,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钟诚仁梗着脖子,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带着几分不服气地小声嘀咕:“她要是不自个儿跑来找事,哪儿来这么多事……”
张春雪听着这句不知悔改的嘟囔,目光如冰棱般射向钟诚仁。
这个儿子,真是养来讨债的!
她心底那股子厌恶,如同潮水般汹涌而上,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声音却比刚才宋行止的还要冷上三分。
“钟诚仁,你给我听清楚了。你现在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再说一遍。你确定,是这个孟万淑,托你给她买的金项链?”
孟万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攥住了衣角。
张春雪的目光转向孟万淑,又转回钟诚仁脸上:“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一个粮油站的记录员,为什么要拜托你去买?你们俩,又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都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