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辞睡一小觉转醒,想翻身翻不动,不单腰侧有压重感,还闻到熟悉的混合着清爽味的阳刚气息。老公?
她睁开眼,入眼是一室黑暗,还能感觉到面前是晚上总搂她睡觉的那堵肉墙。
左辞脑袋微微懵了下,从被子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轻拿起容隽临搂在腰间的手想要移开,好起身看看几点了。
肚子好饿……
“醒了?”
容隽临的嗓音墓然自头顶厚沉响起,把她给惊一跳,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你吓我一跳。”左辞没好气咕哝。
这似娇嗔般的话语让容隽临的心柔情似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这一翻,左辞别说微微动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下,呼吸都屏没了。
被子下的他们,就是那么的巧合又自然,不可描述的姿势头一回契合得如此严丝合缝。
容隽临的呼吸热烫而粗沉地扑在左辞颊边,消弥在耳根处。
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大火便一触即燃。
“我、我饿了,好饿……”左辞冒着可能会被吃光抹净的危险结巴开口。
不、不会兽性大发吧?!
容隽临暗暗深吸气,用上半身强势控制下半身,连亲一下她的想法都不敢有,翻身下床。
大步出门时说了句:“老婆先换衣服,吃了饭回去。”
尾音落下的一瞬大灯随之大亮,房间亮如白日。
门一关上,左辞如释重负的长出口气,身体却仍因残留有他的感觉而不自禁地继续微微悸动着。而门外,容隽临一脸懊恼。
幸好定力够,不然怎么收场都难料。
直至缓过来了,左辞才自床上坐起来,爬至床尾拎过购物袋,从里面掏出内衣外衣来。
穿好内衣,发现竟刚刚好不大不小?!
这可把左辞给惊傻了。
他怎么知道她多大码?!
左辞一脸不可置信的坐在床上,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容隽临是不是看过她内衣的尺码,不然怎么知道这么准确。
就算是摸过,也不可能摸得这么准吧……要是准,那得摸过多少女人。
外衣是套水红色V领真丝连衣裙,也是刚好合身。
穿上之后,左辞脑海中闪过容隽临书房里巨幅相片里的自己,也是水红色海滩裙。
左辞不禁皱皱眉,但也没多想,抬脚走出房间,一眼看见壁钟。
还是华灯初上时。
她才睡了三个小时。
在阳台抽烟的容隽临听见动静,连忙掐灭腥红烟头扔了,又低头闻身上有没有烟味。
“老公?”
里面响起唤声,他不疾不徐伸手拉开推开门,长腿跨进去,在看见左辞穿连衣裙的模样时,他的心泛起心动涟漪。
左辞的腿本来就长,连衣裙一上身,显得下半身更修长,加上肤白貌美,气质又好,怎么不更加迷人。像星芒万丈的小星星。
左辞被他看得羞涩,还有些许局促,催促道:“别看了,快走啊。”
实在被他烫人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热,她率先转身朝门口快步走,连包都忘了拿。
容隽临绕了一圈套房,把该收走的东西都收好,然后拎着她的包才出去。
左辞就等着电梯口那儿,见他出来了,手里拿着她的包和购物袋,里面装的肯定是她换下来又洗好的衣服。
“忘买鞋了,等会儿要不要去店里换双鞋?”走近后,他伸手牵住她手,十指相扣。
左辞脚上穿的是运动鞋。
“不用,这样就挺好的。”高跟鞋穿得脚累。
容隽临带左辞去了间有曲水流觞的古香中餐厅,意境诗情画意。
没想到上楼拐至平台时,碰到与同行吃好饭下来,面带笑容的林青山。
父女迎面碰上,双双愣在原地,同时笑容凝住。
林青山与同行说了几句,同行便先走了,他慢慢走下来。
容隽临见左辞跟对方之间氛围不对,融合对方的各方面推测,结果是
“老婆,是岳父吗?”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左辞收回微微走神的心,转头看他:“嗯。”
此时林青山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他看看左辞,又看看容隽临。
其实下来时,林青山就已经打量了一遍容隽临。
“岳父您好,我叫容隽临。刚和阿辞领结婚证不久。”容隽临率先开口,语气和语速都沉稳,不见一丝慌色。
林青山露出些笑容来,看着容隽临眼睛说:“你好,我叫林青山。在国外就听说阿辞结婚了,特地回来看看,没想到选的人很不错。”
一看就是个有为青年。
面对岳父的毫不吝啬夸赞,容隽临进退有度笑言:“我们刚结婚,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以后还请岳父多多指教。阿辞也跟我说起过岳父。”
提过一次,也算是说过了。
一直沉默的微低头的左辞听见他的话,抬头看他,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慌措,随后看向林青山,还是没开囗。
林青山也已经看向她,眼神是含蓄中带点尴尬的笑意,眼底却是外人看不见的对女儿的宠溺及爱护,及内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