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德柱眼神通红的站起身,朝着陈东风当胸一拳,打得陈东风连连后退。
他却是立刻又蹲在地上,嚎啕痛哭起来。
陈东风揉着胸口,示意许红豆炒两个菜,这才冷漠的说道:
“听,隔壁陈娟家在吃饭,听说是带了个男的回来,你现在能看清陈娟了吗?傻逼赵德柱。”
赵德柱捂着脸一言不发,只是控制不住的一直在呜呜哭泣。
陈东风这才吐出胸口的闷气,指着桌子说道:
“别他妈的流马尿了,起来喝点,喝完回家,你有鸡毛资格在这里哭。
明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蹲在家里收菜送去国营煤矿,你爹的病有得治,但是要钱。”
“真的?”赵德柱猛的站起身,双眼通红的盯着陈东风,“我爸的病真能治?只要钱够就行?”
陈东风撇撇嘴:“要是不能治你爸为什么会这么努力收蔬菜,难道指望你给他钱?”
赵德柱没说话,许红豆却是瞪了陈东风一眼:
“你少说两句会死啊!德柱都知道了你还一直说。”
陈东风抛给赵德柱一支烟,靠在椅子上揉着胸口:
“我不仅要说,我还要把他的伤口撕开往里面搓盐,把这些事腌在他的骨头上,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改。”
赵德柱低着头走到桌边坐下,一口喝干杯中酒,轻声说道:
“我改,我一定改。”
陈东风按住他在倒酒的手,声音冷漠且平静。
“少喝点,能改就记在心里,用实际行动表现,别让你爸再为你操心了。”
赵德柱没有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酒杯。
泪流满面。
深夜。
陈东风将烂醉如泥的赵德柱送回家。
一路上,赵德柱一直在嘀咕:“爸…爸…我不会了,我以后都不会了。”
陈东风将赵德柱放在床上离去,他母亲静静的坐在床边,守了他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