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三个皮猴子也慢慢睡着了。
陈东风这才朝着许红豆小声喊道:
“干嘛呢,还不睡觉。”
许红豆走进里屋,转悠了半天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么多钱放哪里,我怎么放都不合适。”
陈东风翻了个白眼:“直接放包里挂墙上不就行了,至于那么多事。”
“你说得倒是轻巧,还挂墙上,万一遭了贼怎么办。”许红豆没好气的瞪了陈东风一眼。
陈东风无奈的说道:“那你等会自己慢慢找地方放,我懒得管你,你先过来。”
“过来干嘛。”许红豆狐疑的扫了陈东风一眼,“我没时间,我事情还多呢。”
陈东风有些痒痒,干脆起身扯过许红豆拉动灯线关灯,火急火燎开始上手。
这种事情,一次太多了不好,容易累,但是长时间不来一下,又憋得难受。
许红豆扶着床站好,咬着嘴唇回头说道:
“你快一点。”
“快不了,你开什么玩笑,这种话不要乱说,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
“你赶快一点,我还有事要忙。”
“别说话,影响心情。”
“哼.嗬”
许久,云消雨歇,陈东风等许红豆为他打水清洗一遍,也是穿上新买的大短裤进入贤者时间,开始躺在床上放空。
许红豆慈慈窣窣半天,又开始忙活起来。
陈东风感慨的说道:“老话说得好,还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许红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开始在房间里搜寻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也伴随着赵德柱有些低沉的声音:
“东风,睡了没。”
陈东风有些意外,这都已经九点多了,赵德柱怎么会上门。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穿着拖鞋开门:
“怎么了?”
“喝点?”
“哪里。”
“我家。”
“走。”
陈东风冲着许红豆小声喊了一声:
“我去德柱家喝酒,不用管我。”
许红豆嗯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她对陈东风向来都很纵容,别说陈东风现在还挣钱了,就是没挣钱,她也从来不会管陈东风喝酒抽烟。毕竟一个大男人在外辛苦一天,喝点酒也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陈东风不打牌,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除了喝酒已经没地方去了。
两人沿着漆黑的村道往赵德柱家里走,陈东风心里却是有些发毛,时不时的向后回头看过去。赵德柱诧异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我总觉得后面有东西。”陈东风有些疑神疑鬼的说道。
赵德柱被他这么一说,也是有些汗毛竖起:
“你一个老爷们说这些干鸡毛,自己吓自己。”
只是还没等陈东风说话,他们两人的身后就传来嘿嘿的笑声。
赵德柱打了个激灵,一股寒气从背后升起,与陈东风对视一眼撒腿就往他家跑去。
“唉,等我一下,哥,德柱哥,是我。”
陈东风这才听到身后的声音是陈东安的,脸色立刻一黑,骂骂咧咧的吼道:
“你找死啊,走路也不出声,你跟着来干什么?”
“嘿嘿。”
“嘿你爹个头,我看你是皮痒了。”
陈东安赔笑着走上前:“爸他们睡得早,又不开灯,我这闲着也没事睡不着,听见德柱哥叫你,这才想着跟你去坐一会。”
陈东风虎着脸还要说话,赵德柱已经拉住他:
“东安才回来,你一天摆这个死样子干什么,喝酒喝酒,我也叫了陈熊,今晚在我家吃烙锅。”烙锅就是一种烧烤形式,不过不是木炭烤,而是用平底铁锅上涮上一层油,炸肉炸蔬菜吃。最早这种烙锅是在贵省流行,但是在陈东风的印象中,他还小的时候云省也渐渐有了烙锅。赵德柱今晚准备的烙锅很丰盛,青菜不必说,那自然种类繁多。
肉食也是极为丰富,不仅杀了一只乌骨鸡,还有五花肉和小肠,看得陈东风食指大动。
就在陈东风三人进来的时候,赵葛亮也端着一个小盆走了出来。
小盆里盛着满满的一盆酒,里面还有拳头大小的一个饭团。
陈东风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每次打酒的时候,都要在酒里放一个饭团。
但是自他喝酒以来,似乎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形式,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习惯。
“哟,亮叔,怎么还让你亲自动手了,我来我来。”
赵葛亮把酒盆放在桌上笑笑说道:“行了,自家人客气啥,你们在院子里吃你们的,我先睡了。”陈东风有些意外:“你不吃?”
赵葛亮哈哈一笑,直言不讳的说道:“要保重身体,等病好了再和你们战上三百回合,你们吃。”与陈东风家里还是泥巴院不一样,赵德柱家里已经铺上水泥地板,地面干净整洁,院子还搭建了一个瓜棚遮阴。
为了方便晚上在瓜棚下面吃烙锅,赵葛亮还特意在瓜棚下接了一个灯泡。
此刻夜风吹来,闻着滋滋冒油的烤五花肉,陈东风的心情也是舒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