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东风等着炖牛蹄的时候,赵德柱和陈熊也已经走了进来。
陈东风递过去两支烟:“你爷爷那边安排好了?等会牛蹄炖烂了你端一碗过去给老人吃。”陈熊嗯了一声,也是开始埋头清洗野生菌。
陈东风扫了一眼陈东安,见他已经如同死狗一样躺在草席上,抱着陈云君呼呼大睡,也就暂时放他一马赵德柱手里提着乌骨鸡,却是没有递陈东风,反而是殷勤的上前说道:
“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我来杀鸡,你去坐着吧。”
陈东风脸色怪异的看着赵德柱。
赵德柱是独子,从小家庭条件又优越。
赵葛亮常年不在家,也是被他母亲惯成半个憨包。
为什么是半个,因为赵德柱虽然不会扶倒掉的油瓶,但是至少还知道吃饭,不至于连饭都找不到吃。在他印象中,赵德柱可是从不会做菜的,每次去他家吃饭,都是他母亲做,赵德柱只是在一旁等着吃现成的。
比他,赵德柱可是要懒太多。
见状,陈东风也是叼着烟,手舞足蹈念念有词的指着赵德柱: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你是谁,胆敢附在霍麻战士身上,还不给我滚,把那个好吃懒做的赵德柱给我还回来。”
赵德柱额头青筋跳动,强忍着一刀劈死陈东风的想法,揪着鸡翅膀和鸡头开始杀鸡。
陈东风这下更是懵了,原本开玩笑的样子也变得有些凝重,踢踢陈熊说道:
“德柱不会真的被附身了吧,这他娘的不对劲啊。”
陈熊只是嘿嘿笑,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赵德柱哎呀一声,也是有些尴尬的看着陈东风。
陈东风侧眼看过去,撇撇嘴的同时脸上的神色也是一松,吐槽道:
“靠,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杀鸡的人能把鸡头直接割断了,老子是真的佩服你。
也好也好,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赵德柱,你要真杀一个鸡,我今天还就不敢吃了。
拿来,笨手笨脚,就你这鬼样子,老婆都娶不到。”
接过断头的鸡,陈东风又是忍不住骂骂咧咧的说道:
“鸡血那么好吃,你是一滴都不留,真是个人才啊,德柱。
亏你爹一天说你什么都罩得住,我看你怕是你自己都罩不住。”
赵德柱还是不反驳他,而是老老实实的提着开水过来烫鸡,甚至还开始摘鸡毛。
陈东风的脸色也是越发怪异,小声说道:
“卧槽,失恋而已,你至于一下成长这么多吗?妈的,搞得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赵德柱面无表情的说道:“昨日种种已是肉身凡胎褪去,今日已是新的我。”
“卧槽。”陈东风惊的烟都从嘴里掉下来。
好在现在他还瘦,没有油肚,也就没有让烟头掉在胸口。
“你狗日的现在居然还能说出这些话来,你这都不是附身了,是被夺舍了吧。”
“夺舍?”赵德柱一脸疑惑,“夺舍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等陈东风解释,许红豆已经走出来,瞪了他一眼说道:
“人家德柱一句话不说,就听到你在这哔哔半天了,你就能闭嘴少说点话。”
陈东风翻了个白眼:“德柱,这烫鸡的味道我闻得不舒服,交给你处理,我去用香茅草捆排骨。”香茅草炸排骨是傣族的一道美味,排骨需要提前腌制,再用香茅草把排骨捆起来,这样才能把香茅草的味道最大限度的炸进排骨之中。
陈东风腌制好排骨,鬼鬼祟祟的端进屋里去捆,小声问许红豆:
“什么情况,赵德柱这是怎么了?”
许红豆洗洗手,卷起袖子和陈东风一起捆排骨,扫了一眼赵德柱小声说道:
“我猜德柱是看上东情了,要不然怎么会天天往家里来。”
“什么!”陈东风一惊,赶紧摇头:“不行,东情还要读书,以后就是城市户口,有编制吃皇粮,赵德柱一个初中生怎么能配得上东情,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和赵德柱是发小,关系也是亲兄弟一样。
而越是亲密,他越是了解赵德柱。
在他眼里,赵德柱做兄弟没问题,那是一个绝对是可以交心的兄弟。
但是,做妹夫,门都没有。
“红豆,你确定,我倒是提前说清楚,赵德柱这个癞蛤蟆可不要想来吃老陈家的肉。”
许红豆用手臂捂着嘴偷笑:“我有八成的把握,德柱现在来我们家的样子,就和你去我家那个时候一样,看似很正常,其实完全就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陈东风辩解道:“别瞎说,我怎么可能鬼鬼祟祟,我那时很大方的好吗?瞎扯淡。”
许红豆朝着赵德柱抬了一下下巴:“等会吃饭的时候你看看,我觉得我的直觉没有问题。”陈东风冷笑一声:“你去捆排骨吧,还想吃饭,我现在就让他回家去吃。
妈的,我说这孙子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心,合着就是想用一个乌骨鸡做障眼法,反手就来偷我的水晶。”“水晶?”许红的脸上有些迷茫,“什么水晶?”
“你不懂,等我处理完赵德柱再给你解释。”
许红豆拉住陈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