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省人吃遍大山的故事也在网络上流传极广。
很多网友都感叹,云省人真会过日子,一年到头都能在山上吃到新鲜的野菜,羡慕的不行。孰不知,云省人之所以什么野菜野花都能吃,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原因,穷。
因为山多地少,又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想要靠地里的粮食吃饱完全就是天方夜谭,这才导致云省人漫山遍野的找东西吃。
久而久之之下,也就找出来无数种吃野菜的方法。
在物质丰富的年代,人人向往田园生活,能够上山捡菌子,采摘野花野菜。
但是在现在,都是一把心酸一把泪。
要是有肉吃,有几个喜欢吃这些山上的野菜。
陈东风摘了一个嫩叶丢在嘴里,也是被酸的五官皱起,招呼陈熊:
“你摘点酸苞叶,我再去前面看看,那里有一棵牛涩子尖树,我去再摘点。”
陈熊不满的说道:“牛涩子尖尖要炒生腌排骨才好吃,又没排骨你摘了干什么。”
陈东风翻了个白眼:“没排骨就焯水放大蒜炒着吃,放点牛干巴也是一样的,总比没吃的好。”牛涩子尖树有些类似于茶树,取最嫩的芽吃。
陈东风吃了几十年时间,不过他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学名叫什么,只知道,能吃,好吃。
采了一把牛涩子尖,他这才走回陈熊边上:
“走,晚上把牛干巴热一下,再炒个牛涩子尖,酸苞苞就拿来干蘸了吃就行。”
陈熊没好气的说道:“就你一天屁事多,来山里过夜还要炒菜吃,背着锅碗瓢盆来,守药田的人都没你日子好过。”
陈东风被酸苞苞酸得不停流口水,烦躁的说道:
“那你等会不要吃,你就吃两个洋芋,大米饭和牛干巴都不要吃。”
陈熊嘿嘿一笑,也不嘴硬了,生硬的转移话题:
“你说东安会不会已经把饭做好了等我回去吃。”
陈东风脚步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熊:
“你在做梦吧,我敢打赌,这狗日的现在一定在呼呼大睡,要不是需要他做苦力背东西,我都懒得叫他。”
两人往前走了一会,陈东风忽然“咦”了一声,摩挲着下巴疑惑的说道:
“这里怎么会有君子兰?”
在他印象中,这东西应该是在东北那个地方才有,而且价格极其昂贵,甚至还引发了全国各地都种植兰花。
陈东风都跟风种过一段时间,只是等他端到市场上去卖的时候,却是无人问津。
陈熊凑过去一看,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东西不就是一株兰花,有什么好看的,还君子兰,我还小人兰呢,赶紧走,我有些饿了。”陈东风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东西现在的价格似乎很高,价值几万块呢。”
“多少!!!”陈熊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你说这小人兰值几万块,那岂不是说这个兰花能换一辆大卡车,你疯了吧。”
陈东风没有回应陈熊,而是皱眉努力回忆。
他知道君子兰价格高的时候已经是九十年代初期,听别人说起这件事才后知后觉。
在他印象中,好像是从CC市将君子兰定义为市花的时候,君子兰的价格就是开始节节攀高。最后还是政府出面,强制要求君子兰的价格不能高过两百元一盆。
不过越是打压,这东西的价格也就越来越高,他至少听人说过几个版本的神乎事件。
有人为了买君子兰,直接贪污公款。
更有两姐弟为了一盆君子兰反目成仇,弟弟杀了姐姐。
最神的是还有武装部的人武装抢劫君子兰。
不过这些都是传言,倒是后来在报纸上有一条报道让他印象深刻。
一个港商想要用他的皇冠牌轿车换一盆君子兰被拒绝,而皇冠车的价格在当时值14万元,能够在BJ市区买五六套房子。
陈东风不记得这是哪一年的新闻,但是他对14万这个数字记得很清楚。
因为他活到2025年,都没有14万的存款。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陈熊已经用力地摇晃着他:
“东风,东风,你在想什么?我问你话呢,是不是这个君子兰真的值几万?”
陈东风一噎。
他只记得个大概,而且这东西还只是在东北那边物价高,在云省能值几个钱他怎么会知道。“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
“你听谁说的?”
“你管我听我谁说的。”
“放屁,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过这个,你要是知道这东西价格这么高,你还坐得住,你怕是早就来山上找了。”
陈东风有些无奈,灵机一动说道:
“老马,那个广东来的马援朝说的,你忘记了吗?”
“他说过这个?”陈熊一脸狐疑。
“说过,你忘记了吧,管他值多少钱,挖了再说,先带回去养着。”
陈东风懒得在和陈熊掰扯,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搓搓,拿起锄头就开挖。
包好君子兰,他这才和陈熊朝着龙潭走去。
陈熊依旧有些不甘心的看着陈东风问道: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