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纪,你儿子不愧是学医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呀。”
纪父抿唇,任由她嘲讽。
钟乔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动作,任由他们用眼神挨个打量,胳膊都快酸了。
一贯保持沉默的纪鹤白选择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开口了。
“给我吧。”
他上前。
纪家人又朝他看去。
这次,就连纪母的表情都很是惊讶了。
钟乔抬眸,正对上男人深邃俊逸的眉眼。
他似是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喉结几不可闻地滚动了两下,睫毛如寒风中的蝶翅轻颤,掩盖眸底晦暗不明的光。
竹篮从钟乔的手中被接过。
手指触碰间,男人温热宽厚的大手无意抚过钟乔被冻得发红的五指,带来一阵酥麻触感,烫得人心惊胆战。
钟乔不由感叹,年轻人就是火气旺,不像自己,不论烤火还是用热水壶捂手,双手常年如冰块般寒冷。羡慕了。
直到一道尖利女声划破天际。
“你们在干什么?”
那声音在颤抖,仿佛是树枝间摇摇欲坠的雨滴。
纪鹤白微微皱眉。
钟乔回过头。
走廊尽头立了个年轻女孩一一女学生的打扮,杏眼,黑发扎成两条麻花辫,穿得很讲究,手里还抱着书。
那双杏眸里却充满怒火和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