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亏损太多。”

话闭,范老板与李老板两人沉思片刻,看向陈玉如的目光带着些异样。

“陈掌柜着实让我俩大开眼界。”不过他的话头忽地一转:“不过,贸然提价或者降价怕是会破坏行情。”

陈玉如摇摇头,“我只是提出自己的见解,想着若是能派上用场,也算是给两位老板分忧了。更何况,两位是行会行老,最是清楚定价的规矩,只要不过分,都是合乎规矩的。”

日头西斜,正堂里渐渐暗了下来。

三人将细节一一敲定下来,也还没见谢清樾回来。

陈玉如和两位老板跟着谢府里的管家走到大门口,临别前,范老板拱了拱手:“陈掌柜,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待我回去准备一番。”

“不过,容我说一句,这次陈掌柜你能这么快出来,多亏了谢大人。他在知道了你的事情后,第一时间找上了我和范老板,帮着你周旋。”

“是啊,前几个月京里都在传谢大人忘恩负义,我看这谢大人重情重义的很。陈掌柜不如也和谢大人道一声谢。”

陈玉如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的马车远去,然后转身看向身后的管家,“谢清樾忙完了吗?劳烦带我去见见他。”

陈玉如被带到了谢清樾的书房外,房门紧闭,崇均拦住了她的去路。

“陈姑娘,没有主子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看了一眼拦着她的人,目光冷峻,腰圆膀粗,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她之前没有见过,陈玉如点点头。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让谢清樾将一屋子的客留在正厅,自己急匆匆过来书房,不让人进去。

“崇均,让她进来吧。”

得了命令,崇均起开身,“陈姑娘可以进去了。”

见到谢清樾时,他正好将手笔,将一张密密麻麻的纸拿起来,仔细折好放进了一个信封里。随即招来崇均,交给了他。

“务必送到林大人手上。”

末了,他才终于松懈下来,揉了揉眉心,声音里泄露出一丝疲惫,“两位行老都走了吗?”

“嗯。”

“这次是我招待不周,我让阿砚送你回陈记吧。”

陈玉如径直走到谢清樾桌案对面坐下,眼睛静静地看着他:“这次真正救我出来的人,其实是你吧。”

谢清樾摇摇头,“确实是范老板和李老板两个去找了府衙的大人,证明集油纸是经行会允许过的,又去找了那害你的蔡记掌柜,许了他一些好处。”

“况且你那法子本就算不得引人赌博。”

陈玉如笑了,“谢清樾,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做好事不留名呢,连那两个老狐狸都知道胁恩图报。”她从笔架上拿了只短毫毛笔把玩着,“我在牢里蹲着的时候,可只与你谢大人求助了,难不成那两个老匹夫专程找人打听被抓走的陈记掌柜是谁,然后又专程将我捞出来?”

“那两个人要你怎么回报?”

谢清樾反而问起了这个。

“也没什么,只是让我以后将陈记的商业机密全部透露给他们罢了。”她冷笑一声,随即摆摆手,不在意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不会让自己吃亏。我今天来呢,是特意来谢你的。”

“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我这人不爱欠人人情。你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与我说。当然啊,得我做得到才行。”

“不过,你要是想当丞相,那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谢清樾失笑,“知道了。”

随即他似是无意想到什么般,问道:“你与长公主认识?”

“长公主?”陈玉如摇头,“不认识。”

虽然参加过长公主的宴席,但根本没说上话。还被长公主家的死小子给害了,中途就被迫离开了宴席,最后还是与谢清樾一起过的。

她不知道谢清樾怎么会忽然问到长公主,“怎么了吗?”

“无事。”谢清樾转而说起其他,“今日你能免去牢狱之灾,全依靠糕麨行的两位行老,切不可提起我。”

“为何?”陈玉如蓦地抬眼,蹙眉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谢清樾搁下茶盏的指节泛白,眸光沉了沉才抬眼与她对视:“让人知道是我帮的你,对你没有好处。”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身,忽而又松了力道,“那两位行老已向我保证,不会往外面乱说。”

又是这样。

从几个月前一品居开始,他就往两人之间画了一条线。但有时候又表现正常,三番两次用他的马车送她,上回乞巧节还一起吃了馄饨。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躁意,不是一次觉得谢清樾莫名其妙了。

只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似乎每一次与谢清樾形同陌路时都是在人前,一开始是陈冬亦,后来是在行会所。这次也是,一定要对外宣称是行老救的她,不能和他扯上关系。

心头疑云翻涌,总感觉,谢清樾在有意隐藏和她的事情。

他在顾虑什么呢?

陈玉如攥紧裙角,目光如炬地盯着谢清樾“你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担心连累我,所以才想尽办法不让外人将我俩联系到一块?”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