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细管羊毫笔,涂去灯面上景胤二字,重新写上了赵韫。
看着自己名字和沈疏微三个簪花小字并列,他眯起眸子,顺眼些了。
只是一一他目光顺着上滑,落在成串的沈家人姓名上,轻啧了声。
这灯是他与小姐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落在灯面上。
笔尖落在沈璋二字上,看着那一笔一划写得认真的字迹,赵韫无端想起沈疏微捧着这盏灯看向自己时,眸底泛着的细碎星光。
罢了,他缩回手,唇片微掀,不过是盏灯,他有什么好计较的。
那日花会过后,沈疏微再度忙碌起来。涌入京中的灾民一日比一日多,偏偏京中官员浑然不觉。毕竟闹灾嘛,隔个三年五载就有一回,哪个地方不闹水患饥荒的,过段时日就好了。
只有沈疏微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灾民,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