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利略微掐指一算,这二人看似不起眼,实则便是那紫薇星旁遮掩气运的荧惑二星。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只怕这场布局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闻太师呈上十策,笫一件拆鹿台,安民心不乱。第二件废炮烙,使谏臣尽忠。第叁件填虿盆,宫患自安。第四件填酒池,拔肉林,掩诸侯谤议。第五件贬妲己,别立正宫,自无蛊惑。第六件斩费仲、尤浑,快人心以警不肖。第七件开仓廪,赈民饥馑。第八件遣使命,招安东南。第九件访遗贤於山泽。第十件大开言路,使天下无壅塞之蔽。
帝辛草草看了一眼,想不到头一件便是拆了鹿台,有些惋惜的说道:“鹿台建造不易,耗费无数钱粮,并非易事,今日一旦拆去实在可惜,此事容后再议。”
“炮烙准行。虿盆准行。至于贬苏后,今妲己德性幽娴,并无失德,又如何谪谪?此事也容后再议。”
“至于费仲、尤浑二卿家,有功无过,何为谗佞,岂能随意诛杀,除了这三件之外,以下准行。”
闻仲一听,道:“鹿台工大,劳民伤财,黎民怨深,拆之所以消天下百姓之隐恨。苏后蛊惑陛下造此刑罚,神鬼怒怨,屈魂无伸。速斩费仲、尤浑,则朝纲清净,国内无谗。请陛下速赐施行,迟疑不决,则延误国事。”
闻仲字字恳切,心中大为无奈。
此刻费仲、尤浑二人入了朝班,闻仲不认识二人,于是道:“你二位官员是谁?”
费仲答道:“卑职费仲是也,方才听太师所言,卑职有一些话不吐不快。”
闻仲听到是这费仲、尤浑二人,顿时眉眼微动,看着费仲道:“有话快说。”
费仲不紧不慢的上了前方,道:“太师虽是位极人臣,却不安国体,今日在这大殿之中,文武百官之前,持笔逼君批行奏疏,此为非礼也。你身为人臣却上参皇后,非臣之道也。唆使大王杀无辜之臣,非法也。太师这是灭君恃己,以下凌上,大失体统,此为大不敬!”
闻仲听完,顿时怒目圆睁,那三目之中迸射出一道神光,正欲出手。
张吉利挡了闻太师,道:“此等小人,焉能污秽太师之手。”
张吉利跨步上前,只是一个眼神便将那费仲骇得接连退步,下一刻张吉利一个巴掌便将那费仲拍翻在地。
这一巴掌将费仲打得口吐鲜血,狼狈倒地。
看到这一幕,满朝文武无不暗暗称快,只是那尤浑见到费仲被打,顿时怒上心来,道:“太师你纵容部将当殿行凶,你打费仲,就是打大王的脸面!”
闻仲道:“你又是何人?”
尤浑不以为意的说道:“吾乃尤浑!”
尤浑说完,张吉利大步上前,揪着尤浑,朝着地上跌了过去,将两人摔在一处。
闻仲见状,顿时骂道:“原来是你等二贼,表里弄权,互相帮持,岂能容你!”
“左右听命将费、尤二人斩了!”
看见闻仲气冲牛斗,帝辛也是一时无语,心中暗道这二人不知死活,竟还敢在闻太师面前卖弄。
当朝武士听到闻仲号令,本就恼怒这二人,如今闻仲动了怒火,众将士正欲上前。
张吉利却暗中打量了帝辛一眼,就在帝辛准备亲自出面保下这二人性命之时,只见张吉利随手一动,抽出这殿前武士的长刀,只见其手起刀落,血光迸射。
费仲、尤浑二人的头颅当场就被张吉利斩下,鲜血在殿前洒落,看得那吉立、余庆二人一愣,随后暗中拍案叫绝。
只见微子启使了一个眼色,带头伏跪在地,高呼“大王圣明!”
满朝文武伏跪而下,也在此刻大声呐喊,山呼海啸,震动殿门。
此刻余庆在一旁大喊一声,道:“费仲、尤浑二贼其罪当诛,尔敢在殿前行凶,冒犯大王!”
随后余庆与吉立二人当即上前,将张吉利羁押,带出了殿外。
出了大殿之后,两人松开了张吉利,余庆道:“张兄得罪了。”
吉立则是一脸敬佩的说道:“张兄果真是好胆色,殿前杀费仲、尤浑二人,还真是痛快。”
张吉利淡然一笑,道:“谄臣魅国,着实可恨,吾是可怜闻太师在外征战,却看不得这小人作祟。”
余庆道:“以张兄道术此刻速出朝歌,待太师下朝,你吾几人再一叙长短。”
“好!”
张吉利说完,当即驾驭遁光离去,刚出皇宫,张吉利便见到有一道黑光追了上来。
张吉利也不着急,就在城北的巷口落定了身形。
只见一个身形妖冶的女子显化而出,身穿淡紫色宫衫,极为露骨,那酥胸半露呼之欲出。
女子半摇曳着身姿,款款来到了张吉利近前。
“今闻太师班师回朝,你这小妖也敢出来放肆。”
张吉利眉头一皱,此人身上妖气冲天,还有一股难以名状的血腥恶臭。他一眼便看出来,此人便是那轩辕坟三妖之一的九头稚鸡精胡喜媚。
胡喜媚来到了张吉利近前,道:“你也莫要拿闻仲来压我,此刻他正在九间殿之中不得外出,你这小道竟坏了娘娘算计,我胡喜媚自要来会上一会。”
张吉